无力去抢粥的人,时至入冬,突然降雪,近几日每天都有大批的尸体从这里抬出。
妇人的儿子,小丫头的妹妹,两个人此时便聚集在这里,富贵儿雇辆马车,把这两个孩子,一起搬上车,几个人这才远离南市,朝富贵儿的新宅子赶去。
富贵儿没有想到,本来只想买几个丫头小厮,却弄了一堆的重病号回来。
安顿好了这些人,请了郎中回来给两个孩子看了病,富贵儿安排那妇人给两个孩子熬药,自己抽时间把春喜儿给接了回来。
那方哲也是仗义的爽利之人,今日本来是邀请富贵儿去勾栏听曲的,但见了富贵儿这救人的壮举,却也真心地被感动,富贵儿回御膳楼接春喜儿,他便回去唤来了几个军伍里的好兄弟,一齐过来帮富贵儿收拾屋子。
方哲的妻子听说了富贵儿救人的事儿,也甚是感动,听说自己的男人结交的还是手持御赐金牌的人,更是觉得自己的男人如今攀上高枝了,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欣然一同前来。
下午陪着春喜儿上街一通的买买买,也真正见识了人家的财气。
有了众人的帮忙,这新宅大院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辉煌,富贵儿晚上亲自下厨,为大家备了一桌,也算是新宅里开了火。
按下富贵儿的新宅大院不说,且说红衣蕊娘那里,一夜未眠的蕊娘时刻关注着富贵儿屋内的动静,躲在隔壁并没有听到那床摇一夜的声响,心想这下是难逃暴毙身亡的命运,却不想第二天一早便听见了富贵儿早起出门的声音。
在屋里憋了一天,不敢出门见富贵儿,以免相见尴尬,等傍晚走出房间却听说,有好友前来约去勾栏听曲,一天未归,下午回来一趟,接走了春喜儿,却再也没有回来。
“难道这个小家伙要跑?”蕊娘听了小厮们的言语,心中暗暗琢磨。
这家伙若真的跑了,倒是省得自己麻烦了,只是这一次,主子毫不犹豫地便准备舍弃自己,自己的命运根本就没掌握在自己手里,若这一次真的就此丢了性命,那自己的一家老少也就跟着完了,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死不起的那种人。
“朱总监回来了……”蕊娘这里正在琢磨到底何去何从,却有小厮来报,那朱富贵又回来了。
“这厮到底要干嘛?不行,我得找他谈谈,”蕊娘支走了小厮,仔细地想了想,还是出屋敲响了富贵儿的房门。
“好兄弟,今儿勾栏听曲,可听得欢快?春喜儿妹子呢,她不在啊?”富贵儿把蕊娘让进门,这蕊娘也不客气,直接进屋找凳子坐了下来。
“当然欢快,蕊娘是来看我暴毙的吧?你那药力不成啊,本欲借着你那药夜御八女的,可就一次就不行了,”安顿好了春喜儿,富贵儿也没什么后顾之忧,此刻蕊娘进屋便开始了口舌之战。
“你真的没事?”这御膳楼的合欢香是自己从樊笼带过来的,整个御膳楼只有自己手里有解药,蕊娘是真心不信富贵儿服用那么大的剂量会如此地轻巧。
“人站在这里了,蕊娘不会怀疑我是鬼吧?哈哈哈……”富贵儿笑得放肆,完全没了昨日洗澡时的局促,那药的药力自己见识过,如若没有邵莹的毒经,自己可能真的就暴体而死了,人家既然都想要你的命了,你还跟人家客气什么。
假如今日蕊娘还如昨日那般挑逗自己,富贵儿会毫不客气的翻身上马,并且不带怜香惜玉的。
“好兄弟,蕊娘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见了富贵儿那冷漠锐利的眼神,蕊娘心里第一次见识到,这憨厚的少年内心藏着的魔鬼。
“你又做了什么补偿我的事情,让我能不计前嫌,你什么都没做,我又为何要原谅你,不要说你那身皮囊,我朱富贵没兴趣,”富贵儿这话说得硬气,言语里的怨恨怼得蕊娘,好一通的翻白眼。
“好兄弟,你我命运相近,都是人家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你又何必苦苦相逼?”蕊娘说着话,难掩心中的委屈,泪水禁不住落了下来,这眼泪倒不是演给富贵儿看的,是真的感觉到自己走投无路。
“我逼你,是你逼我的好吧姐姐,你说逼人做什么的都有,给人下药,逼着别人x自己,你说你贱不贱?”富贵儿如今跟蕊娘彻底撕破了脸,什么难听的粗俗言语都说得出来。
“贱,是我下贱,是我不自重,好兄弟,姐姐只求你一件事儿。把姐姐留在你房中伺候你,如今那邵莹已经走了,以后这端茶递水,洗脚暖床,都由奴家来做,并任由好兄弟随意打骂责罚,蕊娘如有半点怨言,定让我不得好死……”
蕊娘言语真切,说着话,扑通一声跪地,头触在地上,久久不起,只是一味呜呜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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