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商子!”
“小师姐!”
惊呼四起。
围观修士最多,议论之声最盛。
“这又是什么法术,她的御空之术不是踏星吗?”
“听闻她与禅宗佛子同为这蛟妖之友,怎么现在才来?”
“今日琼阁会一开始便开启了定雷钟之争,商子好像夺得了定雷钟,但不知为何留在秘境里迟迟未出,或许是刚出来。”
“她夺了定雷钟?她不是才筑基!琼阁会群英云集,华山第一剑、太微归去子、孟少君、昆仑华凌剑君、绝笔念尘、北斗沈惊云、禅宗深行、伏兽宗卫暄……各宗顶尖元婴弟子俱在,竟真叫商子一介筑基夺走了定雷钟?!”
“太微此次来了两位元婴,北斗小商君每次入秘境不都有同门相助?此次归去子、孟少君定然也相助商子了吧。”
“若要这么说,那此次北斗小商君岂不是有昆仑三位元婴的助力?他手上还有此前沈惊云在步天昴君秘境中夺取的至宝振天铃,竟败给了太微商子……”
“前几日他们二人在玄字精典行斗法时我正好在场,当时太微商子主动认输,但我怎么瞧着都觉得她那样子不像是输了。果不其然,小商君手握世间唯一至宝振天铃与商子争定雷钟,还真败了。着实丢人。”
“夺了定雷钟又如何?她区区筑基竟敢与大妖为友,还将大妖带到云上城任由它作乱伤人!也配拿取步天先辈的至宝?还不如落入北斗小商君手中。”
提到妖,众人的言论又立时统一了起来。
“是也!且那禅宗佛子也是个荒唐的,与太微商子搅合在一起,一个练气,一个筑基,与妖为友便罢了,还想留它性命!真是好大的胆子、好高的心气!妖便是妖,还是如此修为的恶妖,它今日伤了这许多人,岂能善了!”
“不然哪能是大宗门宠护的弟子呢?若没有禅宗与太微门撑腰,佛子与商子敢这般行事吗?不过,可别最后真叫她们留下这蛟妖的性命。”
“不应当吧?纪拂衣手中的怀霜剑可是大名鼎鼎的‘斩妖剑’,她肯轻易放过蛟妖?除了太微门、禅宗、伏兽宗,有近百个宗门的弟子都与昆仑站在一处,同样想要蛟妖之命。太微商子虽是所谓七日筑基的天才、又夺了定雷钟,但现下仍才筑基。纵是她琼阁会消失的时候在炼化定雷钟,这么几个时辰也根本不够!各宗众元婴僵持至现在,怎么可能她一到来就能改变局势?”
不止围观的修士,他们口中与昆仑站在同一处的其余宗门的人也是这般想的。
但见到楮语的一瞬,不少人忽然莫名地动摇了。
尤其是星修。
“玉衡垂云翼!”
他们盯着楮语身后的星火羽翼,口中皆吐出五个字。
即便神情各异,但心中都有惊撼之意。
翼宿垂云术第二重玉衡垂云翼没有法诀,六千年间成功领悟并施展出此术的星修并不多,且基本是主星为翼宿的弟子。
十四洲当世星修大能中没有主星翼宿之人,因而几乎没有人施展过玉衡垂云翼。
与灵修相比,星修在十四洲本就稀少。又有整整二十八座星宿作为主星,二十八宿的对应功法几乎皆不相同。所以仍是有许多灵修并不识得星修的各种功法的。
本就并不清楚星修各种功法的众多灵修们,见到楮语身后的这一对从未在当世别的星修身上见过的星火羽翼。第一反应便是想到她在云上城云间踏星而行的传闻,自然也不知这羽翼究竟有多厉害。
只有星修们心中清楚。
点亮了翼宿星官、会垂云术的星修更清楚。
垂云术一重必须御物才可以长时间御空,不然只能短暂凭空悬立。而没有法诀的第二重玉衡垂云翼与第一重的差距,也不止是否需要借助外物御空这么简单。
垂云术一重展开的翼宿星官只是状似羽翼,第二重燃起的星火羽翼却是真的羽翼!可攻可守,可作诸多变换。
诸天众星,二十八宿位于四象之中。四象分别为东方青龙、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各含七宿。翼宿乃朱雀之翼。
朱雀与金乌同为神鸟,外形相似,所以许多人乍见楮语之时皆以为见到了金乌。
玉衡垂云翼修炼至极致,便是神兽朱雀之翼!
要悟出此术自然也极难!
多少星修终其一生仍只会施展垂云术第一重,最多便是增长一些不借助外物御空的时间。
这位太微商子,绝对不止筑基的实力了!
听闻她去金陵小境时便有五座星官,万宝节前又在云间展开了六座星官,而这是她在云上城第一次展开星火羽翼,因而翼宿星官似乎还是新点亮的。
步天尾君留下的至宝定雷钟更是在她手中。
她的到来,能改变局势,带走这只蛟妖吗?
他们忽然就动摇了。
沈惊云看着楮语,手中握着裂风笛的力道不由加重许多。向来含笑的他此时脸上没有半分笑意。
有一点旁人尚且不知,他却是知晓的。方才秦云英已告诉他,楮语不仅得到了定雷钟,还抢走了振天铃。
沈惊云先前在昴君秘境里从不近舟手下夺走振天铃,也受了重伤。
不近舟那厮入了魔似的连他自己都伤,若非沈惊云主星虚宿的功法不恕秋与不近舟的主星功法天见春相克,还真不一定能活着出秘境。
他拿半条命从不近舟那抢来的这金铃,给了他的好师弟,如今却落入了楮语手中。
他还怪不了秦云英。迷雾雷泽中被幻境影响的他对低他一大重境界的秦云英动手,才令秦云英受了不少伤,甚至算是严重,因而最后被楮语得手。
因而此时见到楮语,沈惊云是真有些笑不出来了。
她在他眼中,也并不仅仅是一个天才筑基星修了。
身怀振天铃、定雷钟两大至宝。
还有那瞬移之术、六七座星官、玉衡垂云翼……
真动起手来,谁也不清楚她能发挥出何等实力。
思及此,沈惊云不动声色地看向纪拂衣。
她仍是那般冷凝似霜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但持怀霜剑的手青筋暴起,浑身威压隐隐散露,彰显她的不愉之意。
沈惊云身后的秦云英,更是死死盯着楮语。
楮语位于他用振天铃施展出来的金昴临的掌控之下,不捻诀、硬生生以心念施展出洗心术,并成功控制了高她整整一重境界的他,当着他的面夺走定雷钟,从他手里取走振天铃。令他在整场琼阁会上不断失神。
不过此时的他不似在玄字精典阁被她激怒斗法时一般脸色黑沉、满心不悦,而是不服、不屈、不甘。
同为“天才”,自己难道真的比她差吗?她能悟出玉衡垂云翼,自己怎么可能不行?
世人将二人作比,不就是觉得她与自己天资相近吗?
她拿了定雷钟与振天铃又如何。
他一定会重新夺回来,证明他才是那个更强的商星弟子。
证明当世“商君”之名,他更配得。
秦云英隐于宗服袖袍中的双手紧握着,眼中毫无赤蛟,只有背负一对星火羽翼的楮语。
其余诸多北斗峰弟子不似沈惊云与秦云英二人知晓详情,则如观留裕一般,对着楮语只有满心的惊撼。
他们以为秦云英的资质已经足够卓越不凡了,此时看着楮语,才忽然感受到了何为真正冠绝古今的非凡天资。
他们与她,如隔天堑般遥远。
今日他们与上百宗门千余弟子一同在琼阁会后对峙于此地。乃因她太微商子与禅宗佛子是那作乱的赤蛟大妖的好友,想留下蛟妖一命。
换作他们,莫说让宗门其他弟子助自己留下一只大妖的命,便是与大妖为友,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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