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齐氏这话,谢淑华从她怀里坐直身子,疑惑地看过去,“娘能想办法让父亲解了我的禁足?”
齐氏却冷笑了一声,“你父亲哪里有那么多心思管里头的事情,拿着个去求他,平白我又在他跟前矮了一头。”
她说完便转脸看着自己女儿,柔柔地笑了笑,“横竖都有娘在呢!你放心,我不会叫你比任何一个姑娘差。”
齐氏娘家的势力摆在那里,虽然在府里不甚得老夫人和谢云苍的喜欢,可也是实打实当家主母,她若是有意,也不是真的完全没有法子可以想。
相对于上应嬷嬷的课来说,齐氏其实更担心谢淑华稳不住心态。
这毕竟是相当于要在京城所有人面前承认她是一个乡下农户的女儿。
实际上,她们母女这般忧心的事情,在高家并没有发生,此时高家正忙着给各府回信,委婉劝说不要来参加高府大姑娘高莹的及笄礼,谢府自己写信前来致意,反倒叫他们松了口气。
毕竟是内阁次辅,又是头一回打交道,若是一个处理不好,只怕没能攀上交情,反倒结下仇怨。
他们家在京城那就是贵妃三皇子派的风向标,此时忽然紧急叫停原本预备下的盛大宴会,那自然就意味着三皇子那边有事儿。
前段时间太子才吃了挂落,正在火急火燎凑钱凑粮补足京城几个粮仓,以及秋冬要运往边关的军粮。
这边三皇子趁着这片大好形势,正积极与各方走动,竖立自己贤良的形象,谁知道一向与贵妃三皇子派井水不犯河水的厂卫忽然翻出了三皇子在去岁出外差途中,会见藩王的事儿来。
按照大启的律例,藩王除非是在京城齐聚,否则私底下不许见面。
三皇子还未成亲,自然也还没有被授王爵,可他皇子的身份同样敏感。
偏偏厂卫一向只听命于当今圣上,现任厂卫都督乃是当今圣上自小伴当唯一的干儿子,父子二人皆是手段狠辣,阴冷无情之辈,可对当今的忠心却无人质疑。
因而三皇子这件事情被厂卫捅出来,那后果可想而知,三皇子已经连续三日都没有露面了,原本按照他的性格,正值秋试,他无论如何也会出现在考场外头,做出爱惜人才的姿态来。
三皇子吃了这样的官司,高家哪里还敢招摇,恨不能高莹大小姐的及笄礼只一家人悄默默地办了算了。
在京城的高门大户,这点儿见微知著的本事是必修功课。
只不过也就只有极少的那么一两个人发觉,不管是上次通州粮仓之事,还是这次三皇子会见藩王,似乎都与谢家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
外头的波云诡谲谢颂华通通都不知道,她只安安心心地做一个功课满满的学生。
谢长清终于给还了她的作业本,上面竟然用朱笔满满批复了许多注解,让谢颂华有些意外,毕竟这位先生,看起来就像是那种下了课只愿意葛优瘫的胖大叔。
谢颂华自然是感激不已,学习这件事情切忌闭门造车,若是能够得到有效的指点,绝对事半功倍。
因而谢颂华自然不吝啬于各种感激言辞,几乎将自己前世安慰患有产前焦虑症产妇的功夫都拿了出来。
好在此时是在课间,且他们此时所在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人,大部分的人都还在课堂上。
谢长清听她拉拉杂杂的好一通奉承之后,竟有些脸红,眼看着谢颂华的话越来越多,到底忍不住皱眉道:“你这是打哪儿学来的那么多奉承话?安心将心思放在学习上才是正经。”
“是是是,”谢颂华连连点头,“前儿因为侄女儿的事儿,叫伯父耽搁了吃饭,侄女儿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今儿早上特意做了一道点心,已经着人放在了伯父的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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