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婈和谢显华都有一瞬间的懵。
吃血痂的怪癖?
季婈很快反应过来,新县令应该得了,一种叫做异食癖的病。
异食癖是,由于代谢机能紊乱,味觉异常等引起,复杂多种疾病的综合征。
一般人因身体里,缺微量元素导致,也有人因为,精神方面的原因。
季婈见过吃纸、吃土、吃沙、吃毛发或小虫的。
可吃血痂?
季婈还是第一次遇到!
曾济看季婈和谢显华,呆滞了一瞬,很快恢复过来。
他不由惊叹,这两神人!
没看到白村长,这么大年纪了,还直犯恶心,差点没吐出来吗?
曾济有也不忍。
他怕他接下来的话,真让白村长的,隔夜饭都吐出来。
白村长看出,曾济还有未说完的话,用手压了压胸口,深吸一口气。
“你说,老头我,还能忍得住。”
曾济只好点点头,继续。
“昨天晚上,后衙传来一阵惨叫,当值的兄弟不放心,闯进后衙后发现。”
“发现啥?”白村长当听书似乎,神经绷了起来。
曾济无奈的,看了眼白村长。
“我们发现,夏县令带来的,男女奴仆们,皆浑身赤裸,跪成一圈,任由夏县令拿鞭子抽,无一不是鲜血淋漓。”
听众季婈三人,皆搓了搓双臂。
“怎么听着,这么瘆人,夏县令是个变态啊!!!”
季婈和谢显华对视一眼,隐约猜出后面的事。
季婈从医学的角度判断出,夏县令有虐待症,心理有疾!
这时,曾济低缓的声音,继续讲述。
“当值的兄弟闯进去后,第一反应要给奴仆上药,却被夏县令喝止。”
他咽了咽唾沫,平静的眼波,出现剧烈晃动。
曾济神情的变化,看得白村长,也跟着紧张起来。
只见曾济深吸一口气。
“最后我们打听到,受了伤的奴仆不能敷药,只能等到伤口,自己慢慢愈合形成血痂,再小心翼翼的,将血痂揭下。”
“夏县令吃了?”白村长的声音变尖,脸上又露出恶心感。
曾济点点头:“听说夏县令,研究出许多种,血痂的吃法,除了生吃,还拿给大厨,做成各种菜来享受!”
“呕——”
白村长实在忍不住,跑一边干呕。
季婈听着也不舒服。
夏县令这是拿活人,当菜地养呢?
她原本还觉得,自己用医术害人,心有负罪感。
可现在,她后悔配出的药性,太TM轻了!
“季姑娘,你是不是,要对付夏县令?你要是有办法,我们帮你。”曾济突然开口。
季婈愣了一下。
她认为曾济肯披着星辉赶来,把知道的消息告诉她,已经难得。
没想到,曾济竟然愿意,出手相帮!
“你不怕被连累?”季婈挑眉。
曾济奇怪的,看了季婈一眼。
“第一,我们也是血气男儿,夏县令残暴到,令人发指。第二,我们衙役班里,一致认为,季姑娘……”
谢显华倏然感兴趣,追问:“你们认为她怎样?”
曾济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
“他们下注,绝大多数人,认定只要季姑娘出手,没有斗不倒的人。”
季婈:……
她一脸惊悚。
难道她极力隐藏的,彪悍本性暴露了不成?!!
“咳。”
季婈干咳,认真的解释:“我不是,我没有。”
她看无论曾济还是谢显华,皆不信的神色。
让一个向往淑女标签的姑娘,承认自己彪悍,实在有些难。
季婈叹息一声,对曾济道:“我去做点东西,给你带走。”
看到曾济脸露疑惑,谢显华解释。
“她一整晚,都在做一种药,估计需要你帮忙。”
曾济闻言点头,只是内心,还是有些忐忑。
给夏县令下药吗?
要是被抓到呢?
他想到小秋,更加犹豫不决。
只是要帮忙的话,已说出口……
季婈没有让他们等太久,不一会季婈抱着小白狼,提着一个小纸包出来。
“这里面是什么?”曾济迟疑的接过,季婈递过来的纸包。
“你打开看看。”季婈抚着小白狼回答。
白村长已经缓过来了,他拍着胸口,好奇的看着纸包,嘀咕。
“什么神神秘秘的,曾小子打开看看。”
曾济打开纸包,包裹在纸包中,一片片凹凸不平,带着血丝的块状血痂,出现在他们眼前。
白村长一看到血痂,顿时想起夏县令吃锅巴一样,嚼着血痂,胸腔中又一阵翻涌。
“婈丫头,你从拿弄来,这些血痂的?”
季婈揉揉怀中的小白狼:“小白狼的。”
谢显华打量着小白狼,昨天血淋淋的四只脚,和身上被望水村民,打到的伤口,已经痊愈。
他一直知道,季婈的药效好,没想到药效,会好成这样!
“这里面我加了些料,你找机会混在他的菜里,我能保证,这药别的郎中查不出来。”
季婈小声与曾济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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