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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第1页/共2页)

开春的时候有人说今年兔子值钱,虽如此,他们拿不出兔子也就赚不来钱。有一部分人在村里收刮兔子,他们作为中介,在其中赚钱。

张大伟死的那天,张老五领着几只兔子兴高采烈的回家,可是没有几天在他吃掉一只兔子的前提下,其他兔子纷纷离开人世间。张老三家倒是有点幸运,至今兔子有几十只。或许是营养好,出生不久的小儿子养的是白白胖胖的,日子过得相当可观。听说兔子卖的价钱好,三月天变暖和的时候张老三用拽上一笼子的兔子,像赶集似的,骑自行车飞快的向县城里去,没有到半天兔子卖完了。一会儿功夫净赚了几百块钱,他连笼子都没有舍得留,硬是免费啥给最后一个买兔子的刘麻子。

刘麻子高兴抬头一见是熟人,忙的打招呼。哎哟哟,这不是张三哥吗!

张老三把钱往口袋里塞,见这话开始打起精神来。打量半晌,才知道是刘麻子。刘麻子!今个儿你是拿到甜头了。

哪里,哪里,还不是你三哥拿的甜头大。三哥,最近怎么样啊?

你看,我一卖兔子能好到哪里去,他突然发笑,前些日子倒是舔了丁。

哦!恭喜啊。你家老四可没你这福气,老天有的时候还真是不公平。

张老三一听到关于张四平的话,脸立马沉下来。他谈谈一笑:我们各过各的,他可比我们过的都好。

刘麻子感到张老三不买他的情,找个理由提上笼子片刻消失了。刘麻子送过张四平哮喘药,张老三不知道。在他拍屁股要走的时候,自言自语到:哼!刘麻子,你安的什么心啊!

他回到家,比平时都高兴。奇怪的是他今天亲了她老婆和小儿子一口,他老婆害羞的脸了,他的小儿子哭起来,可能是他用力不当把他儿子弄疼了吧。

她老婆把孩子往他身上一推,对他说:孩子他爸啊,今个儿是什么风把你给吹醒了!?弄的脸上像是写着钱字。

不是风,是苦日子到头了。他摇晃着自己怀中的孩子,孩子小哭着。

那以后就像今天这样,咱就靠卖兔子过活吧。

老婆所言极是也!他笑着说,把孩子送给他老婆后,自己吹着口哨朝兔子窝里去。不久他大叫:孩子他娘啊,以后这兔子可不能养在外头!

难不成养家里啊!她附和道。

对!

这可不成,要么你搬到外头去住。

十几只兔子在自己的地盘跑来跑去,张老三想抓没有抓到。他想他没有必要为了几只畜牲过非人的生活,种种条件显示他们家的门槛将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他患不着过低调的日子。

最后张老三没有住到外面,依旧春风得意的他对未来越发喜爱起来。

一大清早小青晓酌看到张四平的两个孩子背着书包很兴奋的上学,自己也情不自禁的跟了上去。上学的路很难走,似乎人的一辈子都在这条悠长崎岖的路上。对于孩子来说,读书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满足,他们乐意追踪这条路上的昆虫,欢喜的跳起来,一个劲的走下去。

晓清晓酌的脚步有些慢,只能是艰难的在路上小走,晓酌充满期待的眼神,一种莫名的冲动令他不由的伸出小小的胳膊肘,半缩着拳头,食指笔直的向前指着,像是要得到什么,眼角已然见到一丝眼泪沫。

一只小狗发出吱吱的声音,不自觉的从草丛的某一个地方冒出来,紧紧的跟在他们的身后。小狗自身的优势在石头路上产生了巨大的作用,它不顾一切的前进,路上的石头不会因为它而发生颤动从而发出声音。晓清晓酌细微的直觉没有感应出后面有东西跟着。

早晨的雾气散去大半,他们不想再往前走,转身回去的时候,小狗来不及跑到他们前面再去转身,由于应随的本能作用,它转过身的时候正好在他们的前面。一个不小心,它把一个石头踩得翻转过来,自己的身子跟着倾斜,发出叽叽的短叫声。

年少的他们正处在贪玩的年龄,晓清发现他们面前的这个小东西,不由的往前面走去,抱起小东西,用手轻轻的来回抚摸。接着抱着小狗往家里走。

张四平正要出门,见他们像丢去魂一样便问大一点的晓清,晓清默不作声。怀中的小东西不停的挣动着,她尽量的不使它挣脱出来,低昂着头,一句话都不回答。

他又问晓酌,晓酌想了一会,说:叔,姐姐们能读书,我也要读书。他是含着泪花说的,张四平看得出孩子的心思,听到这话,自己反倒是说不出话来。

接着晓清哭出声来,他们两个不明白骨肉至亲的道理,但是那种与自己亲身父母不一样的亲情还是理会体会得到的。张四平没有给他们肯定的答复,为难的表情让不自然的氛围更加的紧张起来。他说了一个好字,并不代表他就肯定的同意了,他话里面的复杂情绪小孩子是觉察不到的,甚至当他的表情很难看的时候,他们只能是为他的回答付出点期待的代价。

开年的时候,他们的积蓄差不多都贴给自己的两个孩子作学费了,今年无论如何是供不上晓清晓酌读书的。几个月来,张四平的哮喘不仅

不见好而且更严重了,刘麻子给他的是处方药,张四平不知道这些,用到一半时发现情况不对就停下来了,至今半瓶喷剂好端端的躺在房里的柜台上。

没有给晓清晓酌一个好的答复,这个时候时间不是很早了,张四平忍不住扛上农具就出去了,屋子里面只有他们两个小孩。无助的他们到安放兔子的地方寻找丝丝心动。晓清抱回来的那个小东西跟在他们身边,一刻都没有停息过。晓清为它取名小东西,以后这只狗就是他们最忠实的朋友。

张四平的妻子做完早饭后上山砍柴去了,农田里的活得张四平一个人干,由于山地的田都是梯形的,处在高处的田根本无法使用耕牛,于是只能是人力为之了。一般情况下是两个人共同完成耕耘的任务,但是今天家里面的柴不够用了,张彤出去砍柴,两个人的活一下子落在张四平一个人的身上,张四平的哮喘病还没有完全的好,或者说是更加的严重了,刚一走到自家的地里,他便弯腰哈气的,脸色惨白,在原地站上好半天才返过气来。

没有放下农具,他想了想什么,最后还是放下农具,然后脸上就出现一把汗珠,不是因为热,初春的天气暖和还来不及,怎么会热呢,他冒出的汗没有多少热量,明摆着是冷汗。

邻近农田里面有个七十多岁的老农妇,比他来得早,干活的进度比他快,显然是精力非常好的一老人家。她和老伴自己种了几分的田,不要呢小看着几分的地,养活两个老人这些地市绰绰有余的。这些地春耕秋种的全仰仗她,比起张四平,几分的地在改善生活和在提供日常经济来源方面是微不足道的。

山里的人很少,山里的地好似比人还少,平坦的地是极少的,通常平地上是舍不得盖房子的,盖房子的地方都是依山傍水的,谈不上是平地。平坦的地方人们用来种上最经济最不易存活的庄稼或是牲畜什么的。

张四平所在的村庄,吊脚楼不常见,凡是房子像是吊脚楼的人家是很惨的,他们与自家的宝贝牲畜同处一个屋檐,最下层是牲畜,上面就是人。有的人家下面围得极其严实,雨水进不去,常年的粮食都放在下面。

他们基本上是靠天吃饭的,山地的地势本来不利于庄稼的生长,但是生长出来的庄稼矿物质含量充足,对身体帮助很大。由于外面人给他们不同一般的庄稼极低的价格,以至于他们本来就可以幸福的变得看不到幸福。是那些别有用心或是说素质低下的商人压制着山地人美好生活的苗头。

上天是公平的,在山地的人家虽说是不幸运,他们的心却是纯朴的,纯朴的人视野一般是比别人小些,因为小些,所以单纯,因为单纯这才纯朴。这世上喜欢纯朴的大有人在。所以无论是什么,都会有两面性。关键是生活的态度,生活属于那些在面对困顿面对艰辛时强忍伤痛的人。

张四平干活累的实在不行,老妇人见着也快哭出来。老妇人的房子与张四平的房子仅仅就隔着一道小小的山坡,平日里两家来往的比较的频繁,私底下的感情自然是很不错的,老妇人早就把他们一家子认作自己的亲人了,自从她眼睁睁的看见张家多两张嘴而自己出不上力的时候,她对张家更加上心了。

张四平有哮喘,这病害的他好苦。几年前老妇人给过一个治疗哮喘的民间方子,不知道是张四平没有用呢,还是方子不顶用。反正老妇人见他不得好转就以为方子不管用,尽管她对这百试不爽的方子信心十足,但终归是消去了疑虑。

眼见张四平苦恼难受的干活,她不禁说:四儿,你累的话就休息会儿。一听这话就觉着亲切无比。四儿显然是将张四平看成是自己的第四个儿子了。

老妇人曾经有过三个儿子,大儿子是她在十六岁那年生的,二儿子,三儿子也是在间隔不到一年的时间内生下的,以后还想要的时候却再也没能如愿。现如今她七十多岁,几年前三个儿子相继死去。张四平是张家老四,年龄和地位上看都适合四儿这么一声亲切的叫唤。

张四平听到这话便回应道:姚妈,我不累。说不累明显是在说谎,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当时他就像晕倒,也许是太不适合说谎了,也或许是人在说谎时由于与现实产生明显的差距大脑神经就会令真实的一面表现出来吧。

两家的地虽说是邻着的,中间还是有上那些许远的距离的。张四平摇晃自己的身子,用手揩额头上的冷汗,显得极难过的样子。这等大事将近的小动作总是不会露出破绽的,因此给自己和别人带来的亏欠是无法估量的。往往事情的巧合就出在这上面。

老妇人见他明显在说谎,过去看个究竟是有必要的。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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