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景独自站在原地,看着大家一愣一愣的转身离开,心中仍在思忖,自己刚才是否有点用力过猛?
他本就是一个涉世未深之人,上课喜欢坐在最后一排,从不举手提问,也不主动发言,极少参加集体活动,见到美女更会脸红,一下要他拿出霸道总裁的气势也不现实,所以他才宁愿选择和气生财,毕竟身处这样一个时代,活下去,比什么都现实。
等到所有随从们都离开后,郑褒这才把手放在嘴边吭了一声,走上前来,神秘道:主人,老奴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司马景正自等他夸奖,立时故作谦恭之态,沉声说道:请讲。
主人你是想起什么了吗?为什么老奴总感觉你说话的方式很怪?
司马景心中一凉,如果连学识渊博的郑袤都听得晕头转向的话,那其他没有受过多少教育的人可想而知,看来自己今天是白爆发了,早知道上学的时候就该好好补补古文。
额,郑老您别见怪,我的头实在疼痛得紧,对了,我刚才是说错什么了吗?为什么我不记得了说着连忙用手捂住脑门一溜烟跑了。
留下郑袤站在原地,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眉头微蹙:如果他什么也没想起来的话,又何必道歉?
草原之上,日渐西沉。
六辆马车排成一排,满载着物品,向北行进。其中一辆虽是司马景的专车,但在司马景的强烈要求下也塞了不少东西,余下四人各骑一马,除了郑袤和一名亲随照例近侍以外,另外一名亲随在前与匈奴向导并骑,不用想也能猜到,这是出于郑褒特意安排。
六名士卒各自负责一辆马车,只是到了谁来当司马景的车夫时,他们陷入了两难,而为了不让他们过多纠缠,司马景干脆自行选了那个身材干瘦,看上去威胁较小的麻子脸做他的车夫。
此人早先还被郑袤叫来给他检查身体,似乎懂些医术,虽然被选中的时候看上去不大情愿,但司马景还是大大方方请他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开始的时候他还结结巴巴,说不出话,直到司马景许诺天黑之后可以让他喝上一口酒的时候,他才慢慢打开话闸,陆陆续续说了起来。
在马车轮毂发出的嘎吱嘎吱声中,司马景定定看着天边晚霞,身子在无尽的颠簸中左摇右晃,原来这名士卒名叫二麻,家中排行老二,因为用药不当导致病人死亡,所以被以过失杀人之罪流放戍边。
虽然他一口咬定病人本就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他只是利欲熏心,无证行医赚了昧心钱而已,但司马景还是觉得,这个时代的法律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酷,尤其是当他得知,后面有个哥们身上沾了三条人命,却因素来孝敬父母免死一事,更是大跌眼镜。
经过一番了解之后,司马景已能基本确定,郑袤说的没错,这几个人每个人身上都背了人命官司,不管间接还是直接,只要性质不是十分恶劣,他们都获得了一定程度上的优待,不仅如此,他们此次随行也被视为将功补过,如果能够顺利返回的话,自然可以重获自由,反之,则被视为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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