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了这么久,也该收网了。
君澜再次加重了力道。
她那只看似柔弱无骨的手,此时像铁钳一般抓住巫碧莲的手腕,巫碧莲仿佛听见了自己腕骨被捏碎的声音!
一个才炼气一阶的小人物而已,手劲儿怎么这么恐怖!
剧痛让巫碧莲五官扭曲,她心神大乱,根本没办法思考,听见君澜这么问,就脱口喊道:
“我巫家乃第一大世家,想要谁死谁就得死,他们不听话,不肯为我们巫家所用,死了也是活该!”
嗓音尖锐又响亮,精准地传入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大家呆滞住,眼中的情绪先是震惊,然后是恍然,接着就是愤怒!
他们不听巫家的话,不肯为巫家效力,就得死……听听,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巫家又不是天王老子,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说想杀谁就杀谁啊!
大家愤怒了,盯着巫家众人,眼中冒出恶狼一般的凶光,恨不能将他们撕成碎片。
巫家众人大骇,眼看场面就要失控了,一个巫家族老急得直唤巫仑:“家主!家主——家主您快说句话啊!”再不开口我们巫家就要激起众怒了!
家主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如此纵容二小姐,这是要毁了巫家的节奏啊!
望着越来越愤怒的人群,族老想要解释说这是误会,都是误会,我们巫家没有害过什么人!
然而巫碧莲才刚亲口喊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宣言,巫仑这个家主又一直三缄其口,既不承认,也没否认,巫家族老哪敢抢在巫仑这个家主前面表明态度安抚众人啊,万一事后被巫仑追究“越俎代庖”之过,他就完蛋了!
这可是有先列的!
早在巫仑刚坐上家主之位时,族中有人不服,想要将他架空……严格来说,也不是完全的架空,只是那位巫家族老仗着年长,就倚老卖老,总喜欢抢在巫仑的前面发表意见。
结果没过多久,那么族老就被巫仑寻个由头“清理门户”了。
铁血手腕,雷霆速度,从那以后,巫家便再也没有人敢抢在巫仑这个家主前面开口了。
不然的话,像今天这种情况,即便巫仑出现意外,巫家的族老们也会出来阻止巫碧莲,绝不可能任由她将事态越闹越严重。
巫仑的神魂虽然不在位,无法开口表达意见,然而他的身躯却竖在这里,这就是震慑,巫家那位族老不敢越过他擅做主张,急的团团。
神魂还在幻境中苦苦挣扎的巫仑,能听能看,将眼前的情形看在眼中,他也急得心焦如焚,头一次后悔不该将权势揽得太紧了。
如果不是以前他太过于揽权,就算他有个好歹,族老们也会替他处理这种危及状况。
可惜,世上从来没有如果的存在。
巫仑只觉得自己掉入的这个幻境实在太凶险了,他刚才只是分神看了眼外面的情况,就险些被突然从深渊中蹿上来的一只凶邪撕成碎片。
险险躲过一劫,巫仑再不敢有半点分神之举,集中所有心神,全力对付幻境中的邪祟。
如此以来,他外在的表现就是沉默不语。
沉默就是默许。
众人彻底炸锅了——
“我就说嘛,为什么每次秘境试炼都有人死,原来是有人专门装邪祟害人!”
“那些被我们视为洪水猛兽的邪祟何其冤枉!”
“上一届宗门大选,我那侄儿被测出了是天灵根,多好的一个苗子啊,结果却死在了秘境试炼中,我们都以为他是被邪祟害了,但是现在再仔细一想,恐怕未必!”
“是啊是啊,我记得你那侄儿,好像就是跟巫家子弟进的同一个试炼秘境!”
“人比邪祟更可怕!”
“我当年第一次拿剑时,我父亲就对我说,妖魔邪祟并不可怕,因为它们不善于伪装,该是什么面目就是什么面目,不像某些人,浑身上下长满了心眼子,内里狰狞又扭曲,偏偏喜欢在外面套上一张光鲜美丽的皮囊,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
各种尖锐犀利的讨伐声,就如大年夜的爆竹一般,噼里啪啦的炸开,捂都捂不住。
先前那个被巫碧莲操控住心神,险些拔刀自刎的男人更是怒不可遏,冲到巫碧莲跟前,在君澜还没反应过他要做什么时,甩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打在巫碧莲的脸颊上。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条无辜的性命死在你手里,你这样的人就该天打雷劈,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他的儿子还那么小,就因为童言无忌说了一句大实话,这女人就要用布满倒刺的鞭子抽打他的儿子!
而刚才,他被这女人控制了心神,险些死在这里!
他要是死了,他的妻儿可怎么办啊!
男人越想越后怕,越想越愤怒,他眼中升腾起熊熊的怒火,望向众人,振臂高呼道:“巫家人嚣张跋扈,残暴不仁,不知道暗中残害了多少条无辜的性命,这样的家族,不配坐在第一世家的位置上,更不配掌管玉虏城!!!”
呼声震天,宛如巨雷滚滚落下,重重地砸在众人的耳膜上,落地的那一瞬间,立马掀起一股新的巨浪!
“没错,巫家众人嚣张跋扈,仗着家族势力,整日里欺压良善也就算了,还借着秘境试炼做遮掩,残害参加大选的儿郎们,这样的家族,不配让我等敬服!”
“巫家掌管玉虏城十五年,手里面握着的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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