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都有千千万条了!”
“他们巫家杀的人,可比他们杀的邪祟还要多!”
“还指望他们杀邪祟呢,他们巫家就是最可怕的邪祟!”
“巫家主,你难道不应该給我们一个解释吗!”
“还解释呢,人家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有,表达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这是默认,是你能待我何的嚣张!”
“他想嚣张,那也要资本嚣张才行,水能载舟也能覆舟,我们大家伙团结起来,就不信灭不他巫家的气焰!”
“没错,我们大家伙团结来灭了巫家的气焰,将他们撵出玉虏城!”
“让巫家滚出玉虏城!”
“滚出玉虏城!”
……
让巫家滚出玉虏城的呼声如浪潮翻滚,扶风楼内上至酒楼掌柜,下至跑堂小二,都被眼前这阵仗惊住,谁也没料到好好一场欢宴,怎么就裂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这阵仗太吓人了,该不会打起来吧?真要打起来,他们扶风楼可就遭殃了,今天的酒菜钱收不回来还是小事,打斗时损坏的桌椅板凳找谁赔去?
酒楼小二抹了把脑门上的汗珠,担忧地对酒楼掌柜道:“掌柜的,咱们要不要去劝劝啊?”
“劝?好啊,你去劝,我可不敢去劝。”老掌柜摇摇头,开始动手将值钱的摆件收起来藏好,免得一会儿真打起来了,再被砸成一堆碎瓷片,那他的损失可就真大到没边了。
酒楼小二被老掌柜激了一句,仗着血性,就探头往外瞧了一眼,结果好巧不巧,刚好撞见巫碧莲扭头朝他这边看。
说是看,其实并不准确,因为巫碧莲双目已瞎,再没机会看见世间万物了。
她只是做了一个“看”的动作。
此时此刻,她那双被时越废掉的眼睛,猩红色的血泪还在不断地往外涌,再配上她狰狞的面容,简直比最可怕的女鬼还要吓人。
酒楼小二突然看见这样一张可怕的脸,吓的倒抽一口气,咻地一下缩回头去,对老掌柜道:“掌柜的,我……我和你一块儿收拾吧!”
世家们之间的争斗,他还是不要去搀和了,他就是一个酒楼小二,跑堂的,端好自己的菜盘子才是本分!
外面,众人的愤怒依旧高居不下,誓要巫家给个说法。
君澜听着众人对巫家的讨伐,不动声色地勾唇冷笑。
面对强权镇压时,大家不是不敢反抗,只是不敢第一个站出来反抗而已,因为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世人都明白,谁都不想做那个被当成靶子打的人。
可一旦有人挑头,率先站出来做了这个靶子,那么后面立马就会跳出来无数个人拥护。
所谓的起义,正是如此。
可笑巫碧莲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听见众人大骂着让他们巫家滚出玉虏城,她气得面目扭曲,恶狠狠地威胁众人道:
“都给我闭嘴,谁再敢乱骂,我就杀了谁……啊!”
威胁的话才刚说了几句,巫碧莲忽然发出一声惨叫,她捂住又一次被打的脸颊,尖声喊道,“谁!刚才是谁打的我!给我滚出来!”
她这话再次换来重重的一巴掌。
紧接着巫仑气急败坏的怒吼声响起:“孽障!我巫仑怎么养了你这样一个孽障!”
是巫仑。
他终于从幻境中挣扎出来了。
可惜已经太晚了。
巫碧莲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完了,此时他再阻止,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偏偏巫碧莲还一脸自得的样子!
望着这个愚蠢透顶的女儿,巫仑再次感觉到一阵无力的悲哀感袭来。
他有五个儿子,一个女儿,五个儿子个个都和他一样睿智,然而五个儿子在修炼一道上的天赋却都很平庸。
唯有这个最小的女儿,没有继承他的睿智,但却继承了他的修炼天赋,不但是少见的天灵根,还生了一双罕见的玄瞳。
可谁能想到,这样绝好资质集与一身的女儿,偏偏是个做事冲动不及后果,几乎不长脑子的蠢包!
从小到大,这个女儿不知道为他惹出了多少麻烦!
他不止一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如果女儿身上那些绝好的资质能移植给他的儿子们该多好啊。
他的儿子们个个聪明睿智,但修炼资质却有限。
他的女儿蠢笨没脑子,可却先天就具备了让人望而不及的绝佳天资!
为了不浪费这份天资,他花费了大把时间和精力来培养这个女儿,然而他的付出根本见到任何成效!
他那个生来就拥有绝佳天资的女儿,享用了家族那么多的资源,非但没能为家族挣来半点荣光,反而一次又一次的为家族带来灾难!
这次就更了不得了,他这个好女儿,不但凭借自己的作死之力,将他们的死对头从泥潭中拉了出来,还巴巴地将一座大灵矿送到了死对头的手上!
眼下她还在全力将家族往更深的泥沼中拖!
巫仑有一种预感,倘若今天不能很好地平息众怒,他们整个巫氏家族,怕是就要千里之堤毁于一旦了!
他用力咽下翻涌到喉咙间的腥甜,望向巫碧莲的目光中,已然带上了杀意。
不能引起众怒,今天这件事情他必须要谨慎处理好,哪怕是舍弃掉这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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