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仙侯,这种职业在大华已经出现了近万年的历史,据说在大华第一位大帝诞生之前,便有抚仙侯这一官衔存在,有史料记载的便有抚仙司大罗慰天候龙语官等类似称谓——所谓抚仙,不是那草草祭天的祭司职位,而是真正的上达上庭,意识与上仙沟通;然而如今的抚仙侯,早已被国家当做一种古老的祭司官衔,被定义为君权神授思想下的产物
而我与抚仙侯的故事,还要从我七岁那年讲起:
清晨的薄雾,笼在一片小小的山村中,我与往常一样,六点便听见阿母的呼唤从木榻上翻身下来脱衣洗漱。
帮我洗漱擦身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乡姑,名唤丽云,是山下王阿叔的大姐,独自养着一对儿女——我和我那大我十岁的哥哥的日常洗漱吃食,大部分是由这位云姨和阿母负责的。只见刚刚走出门口,我便闻到一阵米粥的甜香,阿母也依旧和往常一样端坐在阿父旁等候我们。
我这一家,姓陈,是南土大家的一个分支,要说有什么特别的也没有,至少对现在七岁的我来说是这样。自从去年乔迁到这雾谷之后,阿母每天都与太爷通信,说的大多是受孕等诸多事宜。
在家中,阿父自然是权威,但阿母却是家中大小事的管事人,大到家中的祭祀。小到家中杂物的清理,都是阿母一人负责。早上吃完粥后,我便和哥哥追着他的大黄玩,大黄是阿父养的一条金毛大狗,性情温顺,跑得很快,我和哥哥常常追着它玩。
当时与哥哥玩耍的事情,如今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当时我一路骑着哥哥追着那大黄玩。
好像我手里有拿着一把风车?哦,应该有,那风车白白的红红的,迎着风呼呼的转。
至于追大黄什么的,我就不太在意了,反倒是我哥像是来了兴致,一路不停脚步的走,左脚叠右脚,一步一步在偌大的林里穿过。
但在上面的我却被颠得头晕眼花,手里只能死死地握住那小小的风车。
可还没来得及我叫苦叫唤,我忽然感觉身体一轻,便听山体崩塌那般轰鸣,耳鸣花眼之间,我只觉手肘膝盖和肩膀被擦破,血汩汩地往外冒,阿母新买的衣裳被划破了被我渗出的血染得通红。
哇!!年幼的我当时一落地便哭了出声,好像整个洞穴都被我的哭声吵醒了——霎时间,整个洞穴都传来阵阵凄厉的哭声,那声音连我都不清楚是我的还是洞穴中的尸骨的。
就在刚刚,我哥哥脚下踩到碎石,一脚踩空之下连带着我跌入洞穴之中,两个人同时栽倒在一个布满尸骸的洞穴中。
弟弟你没事吧只见哥哥温柔的抱起我,轻声说道——此时的我也被洞穴的哭声吓得呆住,只是摇了摇头,泪眼婆娑地抓紧哥哥的胳膊。
可一感到自己手上的伤在作痛,我又嘶嘶地哭了起来,四周也充满了洞穴独有的阴森潮湿之气,让我大感不适。
大黄!大黄回来!只见哥哥一手抱住我,一手扒住洞壁凸起的石块,努力探头喊道。
随后便听汪汪几声,机敏的大黄便在洞口跑了过来,在其嘴里叼的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刀匣。
哥哥我怕我低声呜咽着,那时尚且年幼的我,也知道这洞中大大小小各种死人死畜骸骨的恐怖,更不用说我那快成年的大哥了
他自然看出这洞穴的诡异厉害,当下便让大黄丢下刀匣去找阿母阿父帮忙。
汪!汪!朦胧中,我见那大黄在洞口狂吠,脚边踢下不少的碎石。
不待我擦拭脸上的泥屑灰尘,便听大哥怒喝一声,便摆出阿父经常在后院做的架势,从刀匣抽出一把不短的折叠刀护住我的后心。
畜生!滚开!我顺着大哥的怒喝,扭头看去——依稀间,我看见一条浑身金鳞的锦鳞斑蟒上载着大小大小的人向我哥俩游了过来;只见它背上有叔叔阿姨也有好多比我还小的小孩和比我阿父大好多的老伯老姨
众人见我如此年幼的兄弟二人面对这大蟒,也是长叹一气,更有甚者已经早早哭出了声——见人一哭,那比我小的小孩们也一发哭了出来,凄厉的哭喊又再次响彻这个洞穴。
我捂着刺痛到要炸裂涌血的耳朵,看着那大蟒向我哥俩冲来,不自觉间便昏了过去
到我悠悠醒来时,已是夜晚,依稀可见门外朗朗的星空。
那时只见过一面的老太爷正捏着我的手,我想叫他,但却喉咙发紧,像是有人在死死捏着我脖子,力道远比太爷要紧最后我还是说不出话来,只能焦急的张了张嘴。
太爷见我这般,连连哀叹摇头,见得我心里更加害怕紧张,不一会儿便又精疲力竭再度昏死过去。
就这样不晓得多久,我身上被褥也被我身子出的大汗浸湿,连续的发烧让我意识处在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恍恍惚惚好似做梦,梦边那些老人大叔和小孩都对我笑,有位好看的阿姨也吻了我哥俩额头。
我痴痴地笑了笑,依稀听见一命偿一命等稀奇古怪的话,说话的人像是一个比我阿母还要慈祥百倍的男人;定睛一看,是一个高高大大的阿叔
日
后我才知道,原来那便是他;那时我记忆力尚浅,只记得他亲切得很,仿佛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在他身边说不出的舒服喜欢。
之后的事,便要从见他之后第三天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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