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可如何是好?”
王翦走上前来,满脸担忧。
曹秀这人太怪了些!
他活了这么多年,识人无数。像曹秀这种还未及冠的竖子,只需一眼就能知晓他们在想什么。可偏偏曹秀是个例外,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莫急。”
秦始皇淡定挥手,“是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夫千乘之王,万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犹患贫,而况竖子编户之民乎?”
“陛下所言甚是。”
王翦在旁颔首赞成。
像曹秀这么贪财的人,又岂会不在乎加官进爵?钱财不过只是最低等的,自古以来最重要的就是权利。大权在握,还怕没钱?
曹秀如此精明,不可能不懂。他方才拒绝,明摆着是谦虚。亦或者说不信任他们,所以不愿袒露自己的心声。
倒也无妨,时间还长着呢!
就曹秀这竖子,还能玩的过他们?
“汝在此忙活,莫要走动。”
“朕过去看看!”
“啊?”
看着秦始皇溜了,王翦傻眼了。
这活又得他一人干?!
好好好……这都怪曹秀!
待他回去,定要好好报答曹秀!
……
……
厅堂。
年过七十的刘老太公拄着拐杖,端坐于红木椅上。旁边则是站着位中年人,论模样则与其有些相似,自然就是沛县鼎鼎大名的任侠刘季!
“不肖子!!!”
“待会见了亭长,定要好生道歉。平日汝不务正业,处处比不得你仲兄,这些老夫也就罢了。可没想到你这孽障竟在外面贳酒欠债,还惹了亭长。若非老夫尚有些颜面,怕不是已抓你充为城旦!刘季啊刘季,你怎的就不像老夫半点呢?”
刘老太公敲着拐杖,唾沫星子乱飞。至于他说的这些,刘季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若是他真能听进去劝,也不至于成天与些闾右富户斗鸡走犬、六博蹋踘。
“阿翁可真会说笑。”刘季挠头撇嘴道:“昔日大父乃是丰邑邑令,轮到阿翁就成了寻常百姓。我刘氏本是门阅阀族,现在却只能靠耕种为生,吾这还不像阿翁吗?”
“老夫打死你这逆子!”
刘老太公气的直接起身,抄起拐杖就要动手。不过刘季身手可不简单,轻轻松松绕着圆柱逃窜。
早些年他一人一剑前往魏国追随信陵君,路上也遇到过不长眼的山匪,皆被他给降服。他也没拉人见官,反而全给放了,临走时还捞了些油水。
当然,刘季可不会还手。这倒不是他有多孝顺,纯粹是秦法规定如果儿子打爹就会被黥为城旦。前些年沛县发生过起不孝案,有位老翁状告他的儿子不孝顺,要求县寺将其子砍去双脚流放至蜀地,终生不得回沛县。
县令经过深思熟虑后……同意了!
是的,就是这么魔幻!
“呦,你们这是唱的哪出?”
曹秀徐徐自厅堂后面走出。
瞧着二人追逐打闹,面露冷意。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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