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三日,季想被迫数着日出月落,伴随眼球内越爬越多的红血丝,渐渐也觉得疼痛似乎减轻了不少。
令他诧异的是,自己穿越到这里已经三日之久,除了耳边细碎人声时有时无,居然没再出现幻觉,所谓心魔也没找过他麻烦。只是难以控制看见的能力,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的大脑不断的抽痛着。
说不定是我神经衰弱到没法出幻觉,这真是折磨人啊
季想扶着床边缓缓坐起来,不知是因为恢复得快还是已然麻木,但他总算能下地行走。
刚开始还手脚无力,得靠着墙缓慢移动。后来慢慢绕着屋里走几圈,不听使唤的手脚也服帖起来,到最后已经能正常行走。
这让他深深舒了口气,当前最大的问题总算解决了。
现在就是第二个问题,这不受控的新感官要怎么办?
总不能放任它发散,在屋内还好,要是在外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我这修仙之途岂不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嗯这个问题或许也不难办,书中自有黄金屋,我就不信偌大一个宗门没几个藏经阁之类的。翻翻到底是怎么回事,顺便找一套适合我的功法,再找找有没有回家的办法,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过日子。
还有严明经,也不知道这书里有没有回家法子,书脊贴的那张符纸总感觉怪怪的,难道这个世界的人画符用红纸吗?停剑山又是什么意思?是说这张符是停剑山画的吧。
他结合自己少得可怜的神秘学知识,试图从中推演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半蒙半猜的,季想自己都不太敢相信最终结论。
无论如何它和停剑山肯定脱不了干系,一会去黄衡嘴里探探,说不定他知道。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下来,他大致摸清了原身是什么样的,也对黄衡的性格更加了解,简单来说就是有点头脑但不多的狗腿师弟,应该不会害人,不过总觉得他很喜欢学别人说话做事,不算是讨喜的家伙。
制定好接下来的计划,季想如临大敌般正坐在桌前,先前动弹不得的时候都是遥遥观望,而现今就要正真去翻开这本严明经了。穿越的原因心魔的根源都在这书上,他即激动又有些后怕。
没事没事,之前看了那么久也没出大问题,只是翻翻而已不会有问题的。他极力平复心跳自我安慰到,手心却抓满汗水,几番犹豫想要伸手却瑟缩回来。
妈的,大不了就死呗,正这么优柔寡断也回不去,在爸妈眼里和死了没差。
他心一横,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翻开书页,随后脑内便炸起一道惊雷!严明经里有没有记载回去的办法他不能确定,但这里面写的字可是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简体中文。
道德经?!!
季想呆愣在桌前,难以置信地将这本套着严明经外壳的道德经翻了又翻,和他记忆里的内容分毫不差,但原主做的标注无时不刻提醒着他身处异世的事实。
我居然为了一本道德经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还担心它有隐患。
要是老子知道道德经也能让人平添心魔,估计会从棺材板里跳出来揍人。
他苦中作乐地笑了笑,随即转念一想。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道德经?还是简体中文书写的,这是不是意味着这里和地球隔的不远,我能回去的概率很大!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激动起来,正准备细看原主有没有留下一些线索,忽然感到脑袋一阵抽痛,他明白,这是又看见东西了。
有人。
季想的念头稍起便已经看见门后那人梳着俩发髻娇俏可爱,正是连荆棠。
他匆匆将严明经合起塞进怀里,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道德经会让季想产出心魔,但他下意识觉得别让其他人看见这本书比较好。
季师兄?连荆棠刚要敲门,却听见木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季想原身认识的人不多,他躺屋里摊了三天也就寥寥几人来探望过,其中便有连荆棠和黄衡,还有一位姓陆的师兄不由分说塞了大堆膏药来。
三人之中季想最不愿见到的便是这位连师妹,她直觉准得恐怖,每每和她对话季想都要先在脑内过一遍才敢出言,不然很容易就被她捉了漏洞。可即便如此,还是被她从言语中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好在她虽然起疑,却都被季想花言巧语忽悠过去,也不知是真信了他的鬼话,还是心知肚明的闭口不谈,至少面上没有异样。
见到来人,季想不由得感到紧张,却摆出一副欣喜模样:连师妹啊,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就快走吧,女人的第六感太可怕了。
师兄伤势严重,我担心你会需要帮忙,上次坎萏村的功勋还没兑,李管事喊我来催你去取,要不要我替师兄她话说一半,却没继续往下讲。
季想稍微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来唠家常的,再聊聊过去未来我这脆弱的伪装就要被识破了。
多谢连师妹好意,但是不必麻烦了。他在连荆棠面前转个圈,示意自己的伤已经好了大半,随后说:劳烦师妹特地跑来一趟,我已痊愈,
可以自己去取。
连荆棠有些讶异,但别说她了,就连季想自己都觉得离谱,那么严重的疼痛居然短短三天就缓解得差不多了。他对着连荆棠怀疑的目光,尽力扯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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