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八个,你看,第二排右数第七个,第三排左数第二第十个,第四排中间偏右紧挨着的两个,还有这一排,这里这个,这个,就这八个,总共二百零六个。
新娘子微微拉起衣袖,伸出雪白柔润的手指,一一指给大家观瞧。
确实,那六个小人的笔迹看起来比其他的略新一些,色彩也略明亮一些。
辛如铁搓搓腮上的胡茬,一言不发,走向摆在地上的几个伤者,挨个探查了一番:
死了两人,那茅尸诡的臭符文太毒了。算上才死的四个,还有厨房死掉的两人,正好八个人。
妈的,都是你干的好事!
骂骂咧咧踩了驿丞一脚,就听他嗷啕一声,甚是凄惨。
我我们的人死在里面了?画里面?
不知谁问了一句,带着颤音,饱含恐惧,空气陡然凝重,气氛愈发惊悚。
白衣人还好,毕竟也是常与诡物打交道的,此刻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几个商人就不行了,除了曹林木坐在凳子上,闭目不语,略显镇定,其它几人要么语无伦次地寻求各路神佛保佑,要么抱头蹲在地上颤抖不止。
还有一个商人已经被扯碎了,散落在远处的黑暗里。
他们是这群人里最没有自保能力的,也难怪会吓破胆。
不能说我们的人死在里面了。
新娘子打破了沉默,说道:应当是他们死了以后,魂魄给拘在了这幅画里。
这话似乎没有给大家带来安慰,反倒更令人惶恐了。
死了没法超生,只能呆在画里?还这幅鬼模样?
这怎么比下地狱还可怕。
无法投胎么?以后都是个纸片人?
还纸片什么人哦,那就是画中怨鬼。
一群人议论纷纷。
这位大人,你刚才说这画是贵派人物所制,如此邪物,难道贵派是什么邪门歪道?
此人说话暗含讥诮,新娘子身上腾起隐隐怒意,白衣人也愤愤不平,循声望去,原来是瘦高个儿里正。
这个神神秘秘的家伙,刚才抢救孩子时他没了人影,这会儿不知又从哪冒了出来,蹲在放画桌子边上,表情给跳动火苗映照得难以捉摸。
本派情形不足与你相说,而且这画是邪非邪,并不是大家想的这么简单。
那我们也想听听,这拘人魂魄的东西怎么就不邪门了?
新娘子欲言又止。
辛如铁清清嗓子,说:能讲就讲一下吧,漫漫长夜,无尽疯雨,何必闹得人心惶惶。
说完,瞥一眼里正,又看向新娘子,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使了个眼色。
那好吧。新娘子应道。
众人闻言,不由自主凑在一起,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人活着,一在肉身,一在意识,也叫意念,老话叫灵魂魂魄,所指都是一样。人死了,肉身腐坏自不必说,意识呢?对普通人而言,并不会立刻消散,而是先成为散在意识,在肉身或它存有念想的地方徘徊七天,随后会自主汇入散在意识团散在意识流,进入意识支流,最终进入意识主流。
但是,某些具有强烈偏执念想的散在意识却有可能久久停留在某个另其无法释怀的处所,不能正常归入意识流,成为诡意,民间老话叫鬼魂也好妖气也好邪灵也好指的大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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