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才束发一年,因何杀人?”
作为武学上舍少有的文职人员,教习忍不住发问。
山长想了想看过的军功记录,感叹的说:
“玄天四年,其于直隶地区一战击杀苦匪五十余,交首五十一,刀法、射艺双绝,禁军丙二营军功官参录,定功甲上!”
“此子,乃真正的杀神下凡!”
柴天诺看着手中的画布直咧嘴,这是哪位不着调的画师画的,肖像画愣给画成了抽象画,这他娘的怎么去认人?
“教习,就凭这画像,我等如何认得出那雌雄大盗?”
不等柴天诺发问,已经有举人提出疑问。
带队教习直截了当的说:
“进了芦苇荡子,披发女子便是雌盗,瞎了只眼的便是雄盗,除了我等和捕快,见到陌生人挥刀便斩,一准不是好人!”
早说,柴天诺扔掉屁用没有的画布,跟着队伍急速行向洛水河畔,连个公母瞎明都分不出的抽象画,要它何用。
“荒郊野外的芦苇荡,除了咱们和那些捕快,应该不会有别人吧?”
“这保不齐,万一有躲人快活的野鸳鸯呐?”
“哈哈哈哈!”
一群人放声大笑,柴天诺瞅着他们直咧嘴,一群损塞,说别的没劲,一开黄腔就兴奋,鄙之!
“……莫以为我在说笑,山长说了,这次任务必有他方势力插手,遇到他们和遇到雌雄大盗无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领队教习语气冰冷,队里的笑声瞬息,一位举人疑惑的问:
“插手势力来自何处,难道是雌雄大盗的同伙?”
“未必,大概率也是想要捉拿雌雄大盗,他们既有可能是军中精锐,也有可能来自士大夫豢养的死士,都是死人堆里爬出的恶鬼,极度危险!”
“再与你们提个醒,除了自己人和捕快,外来者杀无赦!”
队伍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举人们心中既震惊又忐忑,军中精锐和士大夫的死士,这应该是己方人员才对,为何却成了敌方?
难不成,这对雌雄大盗,有何不可告人之处?
举人们沉默不语,各种念头在脑中乱飞,柴天诺却看着前方满脸兴奋,公的二十两母的十两,加起来可就是三十两。
这价位,比起苦匪着实高了太多!
“教习,我若斩了别人的脑袋,能不能换钱?”
柴天诺饶有兴趣的问,举人们唰的扭头望向他,满脸的不可思议。
大家伙这都心事重重,他却开始盘算别人的脑袋,柴大猛人这胆儿也太肥了!
教习看到发问者是柴天诺,忍不住用手揉了揉额角,一猜就是他,除了这天生杀神,何人能问出这种问题?
不过你说他这到底是啥毛病,怎么就掉进钱眼出不来了那?
若是柴天诺知晓教习的想法,绝对会呸上一口,这叫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一群富裕户,哪知他这往昔的小穷酸能有多穷。
一文钱,那是真的能难倒英雄汉!
“……县衙那边说了,除雌雄大盗外,其他不轨人头一两一个,但,不录入军功!”
“一两也还行,但愿外来者能多些。”
柴天诺咧嘴,露出灿烂至极的微笑,举人们看的心中发冷,若不是今儿出任务,真不知柴大猛人竟是如此之人!
“我跟你说,只能是这片地界的外来者明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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