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替死者验尸。”
听到温宛请求,郁玺良猛的睁开眼,却是一语未发。
温宛觉得有戏,“只要夫子肯出山,学生可以为夫子做任何事!”
昨夜萧臣才找过他,为的是一样的事啊!
郁玺良恍然想到之前给温少行求情,这两个人也是在同一天先后过来的,都是拿的竹叶青……
想到竹叶青,郁玺良就很难理智的思考下去了。
“当真是我想叫县主做什么都行?”郁玺良的嘴里发出了松鼠啃坚果的声音。
温宛狠狠点头,“任何事。”
我想让你离我远一点。
郁玺良本意如此,但又觉得叫温宛这么离开过于仁慈。
“这样,只要温县主能把池塘里原来那几条锦鲤摆到我面前,这件事我便应你。”郁玺良十分认真开口。
他就是想让温宛感受一下自己的心路历程。
震惊跟绝望,之后便是绵延不断的悔恨,仿佛所有希望都离他而去。
温宛果然震惊,一脸茫然看向郁玺良,“夫子没在开玩笑?”
“温县主觉得我在开玩笑?”郁玺良不禁反问。
“没有没有!夫子绝对不会与学生开这种玩笑!”温宛急忙摆手,随后又不确定的问了一句,“只要学生把那几条锦鲤找出来,夫子就肯出山给靖坊案的死者验尸对吗?”
郁玺良点头,“绝无戏言!”www.
然后温宛出去了,转身毫不犹豫走出小筑。
郁玺良没想到温宛会走的这么干脆,原以为她还会挣扎一下,跪求什么的。
不过算了,有些事都是越想越绝望。
就让某位县主回去好好绝望吧!
这么想,郁玺良的心情竟然莫名好了一些。
谁成想下一秒,温宛竟然费好大力气拎着个铁桶折回小筑,“夫子,你要的鱼!”
郁玺良,“……温县主怕是听错了,我要的是原来那几条。”
“这就是原来那几条!”
依着温宛解释,之前她在东市买完鱼,老板特意嘱咐她要把原来的鱼捞出来分开养一段时间,因为新鱼入池塘要朝池塘里洒些东西,待新鱼适应了才好把原来的鱼放回去。
温宛解释之后,特别感动看向郁玺良,“夫子是不是瞧见这几条鱼就在池塘旁边的铁桶里,所以才提出这样的要求?夫子不想为难学生的心,学生感激不尽!”
我勒个去!
郁玺良直接从椅子上滑下去……
西市平雍坊的那间酒楼里,黄泉界绮忘川约了萧臣交羽针。
“本使好奇,魏王拿这羽针是杀人,还是救人?”绮忘川又是一副胡服老妪的打扮,连眼睛都动过手脚,看起来没有那样明亮。
萧臣收起羽针,“黄泉界一向不会追问买家不想说的事。”
“魏王既是不想说,本使便不问。”绮忘川喝了口茶,“据本使所知,高昌那批宿铁魏王转手可是赚了八十万两黄金。”
见萧臣抬眼看过来,绮忘川浅笑,“本使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透露给魏王一个消息,晋国汝襄王有转败为胜的架势,魏王可得叫玉布衣做好准备。”
萧臣明白绮忘川的意思,但凡汝襄王在晋国掌权,自然会有仇报仇。
“玉布衣虽然在皇城没有站稳脚跟,但离开皇城还能活的风生水起,万春枝敢离开皇城?还是歧王敢在太子没死的情况下就显露出对皇权的渴望?”
面对萧臣连续反问,绮忘川不禁笑道,“魏王也莫太嚣张,风水轮流转。”
“黄泉界最好保佑风水转到魏王府,否则不管转到哪里,都没办法摆脱朝廷对你们隐藏在根源处的胁制。”
这就是绮忘川不愿意与萧臣打交道的原因。
扫兴扫的让人半分反驳余地都没有。
“羽针已经送到魏王手里,本使告辞。”
绮忘川离开时,萧臣又预定了三枚羽针。
赚钱的生意绮忘川自然不会拒绝。
待其离开,萧臣目色微寒。
汝襄王得势这件事不可逆转,因汝襄王得势而蠢蠢欲动的岐王也会在不久的将来加入到夺嫡之乱。
可是岐王终究还是败了,而且败的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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