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视线落向司马瑜手里的兵书。
司马瑜倒不介意与萧臣分享,“魏王不懂女子,但凡女子送男子东西,多半挑选之物都是女子自己喜欢的,温县主刚刚送你兵书,这说明温县主甚爱兵书!我这叫投其所好!”
萧臣似有所悟点头时司马瑜特别自信抬抬下颚,弯如月牙的眼睛瞄过去,“猜对了吧?”
“非常对。”
午时过后,雪姬得到消息。
靖坊杀人案由刑部移交给大理寺了。
听到消息的苏玄璟满目震惊,“怎么可能?”
“大理寺少卿戚枫于半个时辰前亲自到地牢押送七时入天牢,这件事不会有假。”雪姬倒了杯茶递给苏玄璟,“这是有人想找你的麻烦。”
苏玄璟眉峰寒凛,咬紧牙关,“会是谁?”
“不过大理寺既是能将七时带出地牢,必然有理有据,你与渊荷若还想让七时认罪,得再想办法。”
“大理寺不比刑部,案件结审多会呈奏到御书房,倘若皇上一个不小心看出端倪后果不堪设想。”
雪姬挑眉,“不想七时认罪了?”
“罪她必须认!”苏玄璟果断道,“只是行事要极为小心。”
雪姬呶呶嘴,“大理寺卿宋相言一向铁面无私,你们想从他眼皮子底下行事还真得谨小慎微,否则他可不管什么太子三皇子,只要有罪,他都敢斩。”
苏玄璟何尝没听过宋相言的狠名,身在朝廷,敢如宋相言那般软硬不吃的主儿大抵也没几个。
仅有的那么几个,背景皆深。
就拿宋相言来说,祖父镇国侯乃先帝旧部,与温御平起平坐,父亲是翰林院院令,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母亲是先帝第五个女儿,封号端荣公主,当朝皇帝的亲妹妹。
虽然人生而平等,但在别人有背景而你只有背影的时候,那种无力感会让很多人认清一个事实,投胎是门技术活。
“既然官不能动,那便从仵作身上想办法,隶属大理寺的仵作是谁?”新笔趣阁
雪姬想了想,“有三个。”
“我要这三个人的具体信息。”
苏玄璟知道,他不能在接下来的事情上再出任何差池……
無逸斋,百川居。
温宛来的时候郁玺良不在。
于是某位县主便自作主张干了一件足以让她弥补昨日过失的事。
这会儿院门开启,一袭青色宽袖教服的郁玺良才从昨天的忧伤中走出去给学生上了一堂课,回来便见温宛正站在池塘旁边朝他微笑。
“学生温宛,拜见夫子!”
郁玺良连白眼都没舍得翻给温宛,直接转身准备离开。
然在下一秒,郁玺良忽然停下脚步,慢动作转回身看向温宛,眼中充满疑惑,“你在那里做什么?”
“还请郁夫子过来一观!”温宛脸上的微笑仿佛若春花一般灿烂,象征所有美好。
郁玺良噎喉,眼神变得十分紧张,一步一步踏过去。
终于,在郁玺良走到池塘旁边时看到了鱼。
一大堆鱼。
只见池塘里,几十条锦鲤在里面欢腾跳跃,无比壮观!
“郁夫子,卖鱼的老板说这些是他们那里最大的锦鲤!”
且说温宛自羽林营离开之后,即带紫玉去东市买了几十条锦鲤,马不停蹄运到無逸斋后她跟紫玉求着好几个人将这些锦鲤抬到百川居,一股脑儿倒进池塘。
昨天她既吃了郁玺良一条锦鲤,今日便几十倍偿还。
温宛以为郁玺良定能看在她一片诚心的情份上原谅她,结果某位夫子‘嗷’一声就倒下去了。
要不是温宛扶的及时,郁玺良怕是会跌的很惨。
“夫子你没事吧?”
“我有事。”郁玺良双眼放空,一脸绝望。
他是在乎那一条锦鲤的人?
他在乎的是池塘里那几条喝了五十年竹叶青的锦鲤!
现在温宛把几十条锦鲤倒进池塘,他怎么能从几十鱼里挑出哪几条是喝过竹叶青的锦鲤?
人生如梦如幻,如雾如电,全都是幻觉!
郁玺良推开温宛扶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扭头踉跄走向小筑。
他想一个人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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