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醇沉的味道萦绕在空中。
百鸟朝飞屏风后煽动出两道身影。
祖母身穿高襟黑色宽袖外袍,缀以枣红绣纹,衣上暗纹以暗墨绿为主,花白,富有光泽的银发用一串细碎的珍珠束起,被岁月侵蚀过的脸上横着皱纹,这些皱纹却看着慈善和蔼,宛如祖母戴在腕上的佛串纹路。
徐姑姑卓素衣,插檀木簪,扶着老夫人坐下。
老夫人望着在座之人,声音不急不缓,如黄昏后潺潺流淌的泉水:“老大呢?老大一家子呢?”
向召携妻孩上前,他周正落了几分胡须的脸颊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着,那双清浊的黑眸闪烁着泪花,他一撩袍摆,双膝一弯,扑通跪在地上,膝行了几步,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声音哽咽:“母亲……儿向召不孝,让母亲担忧了。”看書溂
老夫人怔怔的看着他,似是不敢相信已经下了圣旨处死的人能重新站在她面前,老夫人伸出手,握着拐杖慢慢的走下去,满是皱纹的手捏住向召的肩膀,摸到真实的肉身后嘘了口气,又气的握起拳头咣咣的砸着他的后背,泪眼纵横:“功高震主,功高震主,我说过多少次了,你啊,就是爬的太高了,这才引的大家的妒忌,把箭啊,全都射在你身上了。”
向召不敢忤逆母亲哭着点头:“是儿子大意了,这才惹上祸事,差点走向家破人亡之境地。”
“现下,能捡回一条命便是好的。”老夫人擦干眼泪,向召连忙把老夫人扶起来。
“你们都起吧……”老夫人一字一句道:“除了蓓宁。”
向蓓宁微微一怔,脊背僵硬,聪慧的她立刻了然,她低垂着眸,乖巧道:“是,祖母。”
向召谢芸虽心疼女儿却也知道老夫人这样做自然有她的用意。
向家二房三房见此无一不幸灾乐祸。
二房向滨忽然上前一步,真诚无比的开口:“母亲,既然大哥已经回来了,身为大房,这掌家之权还是交由大哥吧
。”
向蓓宁听了二叔的话在心里冷笑,这二叔倒是聪明,玩的好一出诛心计啊,他主动开口交出掌家权这种行为在老夫人眼里是大度宽宏的,这大房刚刚被皇上释放,还未稳定,老夫人就算是有心,也不会一时把掌家权交给大房,二房这般举动,会更加打消了老夫人的念头。
老夫人沉吟了半晌,平和淡漠的开口:“大房鲜少住在向宅,对向宅许多事务都不熟悉,这掌家权还是由二房管着吧。”
向滨声音郑重:“是,母亲,儿子绝不会让母亲失望的。”
众人散了,空旷的堂厅内伫立着向蓓宁孤萧的身影。
她脊背挺直,目光坚定,娇俏的面容上丝毫没有疲倦埋怨之色。
向蓓宁整整跪了两个时辰才得了老夫人的召唤。
向蓓宁跟着徐姑姑来到老夫人的房间。
房间内檀香萦绕着白色的雾气,地上摆着一张檀木桌,中间摆放着一个砚台,浓重的墨香飘了出来。
老夫人似未察觉她的到来般伏案静静的默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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