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愣住了。
他一直都当芜安是生了病,御医也是这么说的,难道会有什么隐情吗?
“怎么回事?莫不是有人谋害?”皇上眉头紧了几分:“你告诉朕,朕不会放过那人的!”
这份关切,换做以前楚音定是觉得十分真切,如今却是分不出了。
“没人谋害我。”楚音语气平静:“只是有人送了我一件礼物。”
皇上不解:“礼物?有人在礼物上动了手脚?”
“怎么会呢?”楚音突然笑的粲然:“有谁敢在先帝的传位诏书上动手脚,您说呢?皇叔。”
一番话说的云淡风轻,却让皇上定在原处,形同石雕,好似丢了魂一般。
过了好一会才能发出声音:“芜安,你……你说什么?”
楚音身子还是虚,又觉得头有些发晕,便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方才皇叔好像在找我虎符,”楚音摇摇头:“我的答案是,不行。
不仅如此,我还希望皇叔能早点把那半块虎符还给将军府。”
缓过神来的皇上虽然还是有些震惊,但身为帝王,不至于一直失态。
“传位诏书,是谁给你的?”皇上的音调听起来似乎平和,但其中隐藏的威胁也很明显。
楚音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笑出了声。
并非是皇族无情,先帝对芜安的心意就做不得假,只是眼前人多疑成性。
“您登上龙位,对身边人有提防之心无可厚非,那些该被怀疑的人您要怀疑,不该被怀疑的您也怀疑,既然如此,有些话挑明了来说,对您反倒是件好事。”
楚音收起笑意,眸子里透出冷意:“传位诏书无论是谁给我的,总之现在诏书就在我手里,只要我也愿意,我随时可以拿回属于我的江山!”
“你!”皇上只觉得胸口一闷,一股腥甜卡在其中:“你敢这么对朕说话……”
“但皇叔现在可以放心,我现在还不想拿,对于皇位,我没有什么兴趣。”
这话不假,芜安是什么想法她不知道,但此时她只是楚音,这皇位确实与她无关,她只愿家人平安。
皇上黑着脸看着她,静待她的下文。
“不管怎样,于大雍来说您确实是个好皇帝,这位置您可以继续坐着。我只有一个要求,不准动将军府。
我知道,您之所以对将军府有疑心,不过就是因为兵权,无论他们多么忠心,您都不可能打消怀疑,既然如此,我就给您吃一颗定心丸。
从今日起,将军府不再忠于您,他们忠的只是大雍,请您尽快将虎符还给楚将军,作为回报,楚家将世代护大雍疆土无虞。
今后,您要是想对将军府下手,或者在朝堂上故意为难将军府,先帝的传位诏书就会让您再也坐不稳这个皇位!”
皇上对将军府步步紧逼,她只能用芜安手中的诏书来保护将军府,她如今是看透了,在这朝堂,忠心并不能带来安稳,倒不如像容景辞一般,强大到让帝王忌惮。
“将军府……果然……哈哈哈哈……”
皇上突然大笑,他的态度让楚音拧了眉。
她太着急了,如此不掩饰的维护将军府,很难不让人怀疑。毕竟芜安和将军府没有什么交集。
她正在想借口,就听皇上继续说道:“将军府是被他一手栽培出来的,他要给自己女儿找个靠山,将军府定然是首选。只是朕没想到,你们竟然早就联手了,哈哈哈哈……是朕大意了,大意了……”
皇上说这话的时候,形同疯魔。
楚音更没想到,竟然误打误撞圆了这个说法。
原来皇上对将军府有疑,竟然还有这个说法。
他一直觉得将军府只忠于先帝。
罢了,这都不重要了。
“这些年,皇叔和太后对芜安就算不是全然真心,但至少也有养育之恩,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将军府无虞,传位诏书永远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
楚音说完,也不想再跟皇上单独相处,正要退出去,却听皇上阴恻恻的说道:“传位诏书归根究底不过是一张纸,帝王之位如今是朕的,芜安,你当真以为一张诏书就能威胁朕?
朕若是非要对将军府动手,你又当如何?朕若是对你动手,你以为你能躲得掉吗?”
话音刚落,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那皇上不妨试试,和山河商会作对是什么感觉!”
一身玄黑描金的男子走了进来,矜贵无比,竟然隐隐将皇上压下去几分。
他走到楚音身边将她扶住,语气温柔下来:“没事吧,可有不适?”
“容景辞,你竟然也敢……”
“父亲已经知晓我与公主的婚事,他说今后他只想做个闲云野鹤,山河商会交给我和公主共同执掌,就当是我迎娶公主的聘礼。”
此话一出,皇上彻底颓然。
诏书他尚可不当回事,毕竟芜安一个后宫女子,在朝堂没有支持者,而他手上有半块虎符,就算将军府为支持芜安谋反也难成功。
可是,山河商会是惹不起的,就算虎符全在他手里也不行。
皇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的抬头盯着两人看去。
这亲昵模样,分明就是早就有了私情!
也就是说,连他们的婚事,都是容肆在谋算他!
容肆和山河商会,一直都是站在芜安那边的!
“哈哈哈哈……皇兄……你好深的谋算啊!我输了,是我小瞧你了!”
“皇上,您从未输在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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