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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开始干着新人活,‘扫地’大半天,才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了巡捕房。
张布衣又被特地叫去训斥了一顿,随即才让他们下班。
至于抓来的人,应该还在审讯。
而今日具体的相关情况,朱应兰他们没给张布衣他们这些新人说,几人也没问。
下班和几人辞别后,离开巡捕房一段距离后,张布衣疲倦的神情一收,面带冷色,脚下脚步陡然加快。
不一会,就回到了城西家中。
院子里,张布成已经老早就回来了,有些鼻青脸肿在屋子里坐立不安的等着。
“吱呀!”
随着一声院门的声音响起,张布成身体一僵,随即压下面上的慌乱,期期艾艾的走了出来,眼神闪躲间,不敢看张布衣的道:“你回来了!”
张布衣冷着脸,冲上去一脚就把他踹在地上。张布成则抱着头,蹲在地上,缩成一团,任他打,丝毫没还手的打算。
“你长本事了啊,不去混**,不去混帮派,敢去参加罢工闹事了!”
张布衣一边打,一边气不打一处来的道:“你是担心咱两命太长,活的太好是吧?
还是觉得我这巡捕房的差事来的太便宜了,给我增加点难度?
你晓不晓得,今天要不是被我撞见,被其他人抓住,别说我这巡捕房的差事了,咱两都得蹲大号子的······”
张布衣胖揍张布成,嘴里还不停的骂骂咧咧的。张布成着缩成一团,任打任骂,不吭声。
当然,张布衣还没气糊涂,有着分寸,普通力道都没用全那种。最多有点痛,伤都不会留下。
良久,张布衣才深吸了口气,停下了动作。
“说吧,怎么掺和进去的?掺和到什么程度了!”片刻,张布衣停下了动作,冷眼的看着张布成道。
张布成期期艾艾的看了张布衣一眼,揉了揉四处疼的身体,道:“昨日找的活,听说钱多,就没细问,今日去了才知道不对劲,但是当时也不敢跑了。”
不是闹反的就好!
张布衣深吸了口气,无语的看了张布成一眼,别人为了理想,为了民族情怀也就罢了,你为了多赚十几文钱,就差点搭上两人的前程·······
他嘴唇微动,欲言由止。
我他么真不知道该如何吐槽!!!
傻缺?
想到平日的细心,张布成肯定是不傻的。
想到兜里的几十文钱,记忆中张布成拼命养家,还供前身读书的一幕幕浮现而出。
张布成他确实不傻的,只是为了这个家,他本就在拼命的活着啊!!!
他也是傻的,因为之前年少的错误,满心全是对弟弟的愧疚,拼命的想让弟弟出人头地,不被他连累。
之前败家确实是他不对,却也不全是他的错,十五岁的少年,就要扛起一个家,他其实也是受苦那个。
而且他的苦,不比原身少多少!
还因为犯错,全都被自己生生咽了下去,混着血,一日日的吞。
这些年,他将泪给了自己,将笑容给了原身。
这么一点点的挨过来的,所以才会看到钱,就凑上去!
这······就是他如今的哥啊!
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却又发着光,企图照亮这个家,顶起一片不算广阔的天空,期望弟弟能展翅翱翔。
无时无刻,不诉说着男人两个字,卑微、却又高大!
“我······”
张布衣沉默良久,最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该从何说起。
“明日开始,不准去上工了。钱的事情,我会解决,至于没事做······明天开始,我教你习武。”
站在张布衣面前,期期艾艾,宛若犯错的孩子的张布成闻言,道:“习武?”
“嗯,先来断时间拳脚功夫,之后怎么弄,我得好好想想。”张布衣如是的回道。
张布成偷瞄了张布衣一眼,最后点了点头,道:“哦,我听你的!”
张布衣看了看他,道:“你要是想我蹲大牢,或者人头落地,你就可以继续去上工。”
张布成慌忙的摆了摆手,道:“不去了,我知道你如今是官身,要是早知道是这种事,怎么可能去,平白坏了你前程!”
张布衣深吸了口气,道:“那就这么定了,真要觉得过得窝囊,就认真练武吧。”
言罢,张布衣摸了摸兜里的钱,转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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