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都要来吊唁,很多人也会不请自来,这场丧事,毋庸置疑空前隆重。
于是刘家兴与姚小莹商量道:阿爹去世,实为悲哀之事。按目前世态看,刘家家属庞大,世交之多,丧事势必来人不少,倒不如就我们自己人送他一程,让他也走得清静。
姚小莹含泪道:那岂不怠慢了他?这事你也再和老大商量商量看,他毕竟是家里的长子。
刘家兴说:好在阿爹在世,我们应该说也没有亏待他,他想要的,我们都满足他了,这是有目共睹的。人走了不能复生,心里怀念比形式上排场更重要。拿办丧事的钱,去救灾救难,也许阿爹在九泉之下更安逸,如果他知道了,我想他也会赞同。
姚小莹道:这倒也是,老人在世对他孝顺一点才算真的,人走了,搞那些花样,那是活人做给活人看。
肖雅和刘家琪也在商量。肖雅对六家琪说:哎,我对你说呀,你阿爹过世,收多少礼,多少开支,你不要稀里糊涂的,有的账目应该记记清楚。公堂亲送来的礼,理应归公,以作丧事开支。你朋友送来的礼理应归你收入,因为,你朋友往后有事你也得要还礼。
刘家琪笑道:哎呀,你这就是打错了算盘,你哪里知道,家兴的朋友世交,比我不知要多多少,再说,他平时出去的礼也不低,故如果,把这一部分礼分开算,我们没有便宜,反而会吃亏的。
肖雅说:哎,你这样一说倒也有点道理。但,你也是长子,该做主的你还得要做主。再说,他还有一个小儿子,分家按三份分,这个丧葬费也应该按照三份来继承。你这个喝猪头汤的,不要傻不啦唧的的接受两家承担,我可不答应的。
刘家琪找到刘家兴,一本正经的说:先要通知相关的亲戚朋友,我的朋友我安排人员通知,你的朋友你安排人员通知。
刘家兴说:哥,阿爹去世,不是我们办不起丧事。而我觉得做这种表面文章有没有这个必要?再说,何必去打扰大家?我的意见,到时还是我们本家的以及至亲的人送他就行了。丧事还是从简为好,这也符合阿爹在世时的原则。
刘家琪说道:反正我话已经说了。丧事从简,我们刘家那么大的家族,一个老人去世,就这样草草了事,不被人家笑话?不被四方邻居背后说我们办事太‘小气’?
这时,肖雅也过来说:反正,我们把话已经撂在这里了,往后邻居说起闲话来也不管我们事。
第二天早上,老家大门口还是贴出了一张告示,上面写着:家父患病医治无效,于即日凌晨与世长辞。特禀告各位亲朋好友,家父丧事从简,谢绝吊唁和丧礼。于后天上午,各至亲于三柱清香作告别。落款:儿刘家琪、刘家兴率全家泣告。
因刘顺生是朝廷封的三品,第三天一早,湖州府、归安县衙还是差人送来了花篮。见州府、县衙都送来了花篮,隶属于归安的南浔的厅、乡、里、保也都送来了花篮。亲朋好友包括亲家姚祥根,肖雅的父亲肖德贵也排着长队,在刘顺生灵柩前上香磕头,告别。
刘家兴一直跪在那里回拜。
出殡时,先有衙役在灵柩前鸣锣开道,灵柩在其后,送葬的队伍跟在灵柩后面,道路两旁都是观看的人群。虽然丧事从简,但其规格也是南浔镇前所未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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