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夫人身边的丫环紫英,平时他对自己冷漠倒也无所谓,那自己和她今世无冤,前世无仇,一个弱女子,她为什么对自己恨之入骨?无非只有一种可能,她家与“长矛”有雪恨之仇,她恨“长矛”。蒋云松一声长叹道:唉—也难怪人家啊。
紫英一心想把这个小“长矛”刺死,以报仇雪恨,把他刺死了自己死也无憾。谁知没有把他刺死,自己反而摔得不轻不说,如果一旦他追赶过来,那如何是好?所以穿着一身被雨淋湿的衣服,心里砰砰直跳,浑身发抖,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好在蒋云松一直就没有追过来。是不是已经被自己刺死,那倒也好,万一刺得个半死不活,那又如何是好?焦急与惊吓交织在一起。
第二天早晨,在餐厅用早餐,不巧紫英和蒋云松打了个照面,前几天,紫英见了蒋云松总是斜视着,有一种高高在上感觉,今天却是一番状态,始终低着头,不敢直看蒋云松一眼,一见到心里就紧张得厉害。
而蒋云松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反而报以微微一笑。
吃罢早饭,蒋云松独自来到一家当铺,他拿一把剑,交给柜台上的朝奉。
潘朝奉看了蒋云松一眼,戴好了金丝边眼镜,拿出放大镜反复看了又看。潘朝奉也算是有名的文物鉴定行家,他端详着那把剑上的几个鸟篆体“越王勾践”,清晰可辨,不觉得大吃一惊。问道:请问这位客官,这把剑来自何处?
蒋云松道:此物乃是家传。
潘朝奉又问道:既是家传,那为何要当此物?
蒋云松说:家母病故,无钱埋葬,是朋友出钱给家母买了棺房。小生乃是娘亲之后,哪有要他人为娘花费棺枋钱之理。这也是后生无奈之举。
潘朝奉笑道:看来客官倒也是一位孝子,一位在理之人。又道:按理说,这把剑还有些来历。
蒋云松道:敬佩先生明事。此物乃后生定情之物。
潘朝奉点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那你想要多少银子?
蒋云松道:还了棺材店,后生还得要维持生活,五十两银子,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潘朝奉二话没说,当场拿出五十两银子给了蒋云松。蒋云松签了契约回到刘府。
有了钱,蒋云松心想先把娘的棺材钱还了,以后慢慢再说。于是,他来到刘家兴的书房。
蒋云松笑着说:恩人,我只想把我娘的棺材先还给恩人,其他费用以后慢慢还。于是,把一张二十两的银票放在刘家兴的桌子上。
刘家兴用奇怪的眼光看着蒋云松。问道:你哪来的银子?
蒋云松道:请恩人放心,我蒋云松再穷也不会去偷,不会去抢,这钱完全是自己的,正大光明。
这时,刘家兴看见蒋云松左胳膊的衣服上有一块血迹,走过来关心地道:你这衣服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是否胳膊受了伤?
蒋云松看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血水还在流出来。连忙道:我自己不小心划破了,不碍事,不碍事。
刘家兴道:天气转热,出汗容易感染,应该叫郎中敷点消炎药才是。刘家兴回到桌子旁拿起一张二十两的银票看了一下,心里反而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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