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而我们这种小户人家,怎能与社会抗衡?乌镇顾家也是大户人家,这个婚我们怎能退得了?就是退了这个婚,我阿爹也不会接受,否则,他将在整个村上难于做人。讲到这里钱菊英的眼泪都下来了。
林学泗说:那怎么办呢,要不我家出面到乌镇你夫家去谈谈,看看能不能解除你们的婚约。
钱菊英无奈地说:林兄,这万万使不得。就是顾家同意退婚,我阿爹也不会同意,他是个很固执的人,女儿退婚,在他眼里是很没有面子的。
林学泗又说:这是什么世道呀。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一辈子要有多尴尬?
钱菊英又说:林兄,是我在危难之际,您救了我,现在我已经是您的女人了,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也算我们有了缘也有了份,今后,无论到天涯海角,我心中只有您。
林学泗一把抱住钱菊英。
一次,钱菊英慌里慌张的对林学泗说:林兄,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来例假了,恐怕我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
林学泗焦急的说:那怎么办,那怎么办?要不你马上提出退婚,我马上娶你。
钱菊英无奈地说:林兄,这千万不能。
林学泗无奈地说:那怎么办?
钱菊英说:我已经想好了,只得向阿爹、姆妈摊牌。唯一的办法,我只能马上出嫁,到了顾家,还可以搪塞过去,否则,我只能死路一条。
林学泗又说:那你阿爹知道了,还不揍你?
钱菊英微笑着说:为了您林兄,我再大的痛苦都承受得起。
钱菊英与林学泗来往,免不了有些风言风语的话传到钱菊英的阿爹、姆妈耳朵里。
钱菊英姆妈也在观察女儿的动静。她也感到女儿这几天有点不对劲,人有点懒洋洋的,有时还有的恶心的现象。毕竟自己也是过来之人,女人的那些点点滴滴哪里不清楚?
钱夫人把钱菊英叫到自己的房间里。绷着脸说:你实事求是告诉姆妈,你这几天是不是感觉有点不舒服。
钱菊英知道事情已经瞒不过去,于是点点头。
钱夫人又问道:你有多久没有例假了?
钱菊英无奈地说,一个多月。说完,“扑通”一声跪倒在母亲前面。
钱夫人立即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老祖宗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啊。你还有脸活在这世上啊,啊,浔溪港没有盖子,你怎不去跳呢?啊!还没有出嫁就偷男人,你叫我怎么做人呀!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嚷嚷的,惊动了钱菊英的阿爹。
钱菊英的阿爹正在吸潮烟,听得房间里吵闹声,背着手进来。他看到夫人在嚎啕大哭,又见钱菊英跪在地上。就绷着脸问道:你们吵,吵什么呀?
钱夫人哭着说:您问她呀,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她叫我们以后怎么做人呀?咱家怎对得起顾家呀?
钱菊英的阿爹虽然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也看得出问题的严重性。于是,不由分说,举起炒烟棒,劈头盖脑的往钱菊英的身上砸来。
钱菊英任凭阿爹怎么打,还是跪在那里,只是流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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