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手术主要是局部的,谭绵绵对人体构造的完美认知,让她五分钟内就找到了病灶,并且进行了切除。
缝合之后,看着已经不成样,烂得可怖的部位,所有助手无一例外的别开了视线,有的甚至想吐。
谭绵绵足足消毒了八次,才放心用手拿吃的。
其他人是连续两天都吃不下肉。
明明之前做别的手术已经麻木了,可看到桂梅的下,还是被惊吓到了。
“所以说卫生医疗,是个巨大的,缓慢的机器,要想推动它,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啊。”
谭绵绵深有感悟,毕竟疆土辽阔,人也太多了。
后世好多人都埋怨国家医疗补贴不够,看个病家底都没了,也有人渲染北欧人少又占据资源多的一些地方,医疗是免费云云。
殊不知国家已经尽了最大的力气,无数前辈为了一张“医保卡”,为了医疗的普及,都经历了什么。
真是,在这个时代每上一次班,没做一个苦命人的手术,感慨都是控制不住的。
桂梅听说自己的坏死部位半小时就切完了,并且对下面进行了收敛,以后不是太用力打喷嚏或者剧烈运动,是不会时刻漏尿,预防万一,尿布可以换成月事带,卫生纸。
怎么都比她自制的夹厚棉的尿布来得轻便。
桂梅自己埋头在被窝里哭了很久。
离开的时候,估计是记得谭绵绵说这些床品会销毁,她要走了。
医院这边让她签个名,承诺只会自用,也就允许了。
谭绵绵得知后一反常态,将那个允许她带走有可能拥有感染病菌的床品的人揪出来。
方萍咋咋乎乎:“怎么了怎么了,我可怜那个人还不行吗?”
没了叔叔在位置上当靠山,她只能忍辱负重和这些平头百姓融入起来。
不是大家都在说同情么,那她就做主做做好事啊。
为什么又找她。
“怎么,别人能送吃送喝的同情人,我也是善良的行为,就要被你批评你是不是看不惯我要针对啊。”
围观的人一时间也被这句话带跑偏了。
谭绵绵心知和这种人,循序渐进的说道理,根本没用。
而且她干嘛要循循善诱,直接让人明白不就成了。
于是她伸手将一个糖果塞到了方萍手里。
方萍以为谭绵绵示弱,不屑的要把糖果送回来,谭绵绵却直接一个躲闪:“刚才有个肺结核的病人给的,现在归善良的你了。”
“什么?、肺痨啊!你要我死啊!!!!”方萍立马甩掉糖果,那糖果落在地上,是一个人的脚边,那人也听到了这句话,赶紧一蹦三尺高。
谭绵绵这时候才把糖果捡起来,面对疑问和担心的目光,她这时候才说:“懂了吗?那桂梅的病有一项是妇科传染病,所以才会开损耗的单子,并需要销毁对方使用过的东西,你要真那么善良,你别躲啊,你知道你的假善良会造成多大的后患?
要是人人都学你,不,哪怕我刚才真拿了传染病患者接触过的东西给你,你能知道吗,那东西上面会写我是传染病接触源吗,方萍你开口就说我针对你,你不看看,你配吗。”
毫不留情的语言,深深的扎进了方萍的心里,还搅和得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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