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治疗,其他的等你好一点再说。”谭绵绵道:“身体是你的,你拥有绝对的掌控权利,但我希望你还是三思而后行,而且我不是毁人身体的恶魔,我只是个尽我可能挽救病患的大夫。”
第一她做不出主动损坏别人身体的事。
第二万一以后徐朵儿对她倒打一耙呢。
她弄麻了徐朵儿的疼痛感,徐朵儿僵直着身体接受了治疗。
随着动作,脏东西被丢在了盆里,空气中的恶臭立马比之前更重十倍。
之前还觉得谭绵绵瞎讲究,给人看个病还要戴口罩的徐家人,此刻一个个干呕着冲出了新卫所,有两个人还直接吐了出来。
徐秀妈气愤又难受的拍着闺女的后背;“这都是造什么孽啊,自己不保护好身体,带累得全家都跟着受苦受难。”
春枝是当娘的,徐秀妈说她闺女就等于说她这个妈,此刻觉得理亏心虚,只能讪讪走远一点吐。
谭绵绵做好收尾工作,有心给她吊个点滴,奈何去领西药的是老张,她手里没有。
其实在拿到赤脚大夫证明的红本本之前,她连去取西药的资格都没有。
只能对进来的徐老太说:“老张那边有点滴,我去要,你们好好看护她。”
谭绵绵不会自讨没趣亲自上门找老张,而是去找大队长。
大队长也知道两人的猫腻,不但带谭绵绵去,还表示以后药材领来两边平分。
因为有一些人的老寒腿之类的毛病,找老张多年,都有依赖感了。
谭绵绵出手的几次,要的钱都不低,估计让一些人退却了。
很多人都比较盲目,不会去思考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只会听风就是雨,她也不能左右别人的想法,但点滴对徐朵儿来说是比较重要的,也是她一时半会做不出来的,她才找的大队长帮忙。
老张心不甘情不愿的让谭绵绵在仓库搜罗一下,带走了点滴一瓶,针管以及速效退烧的药粉若干。
离开诊所后,她又开口要个帮手以及一些材料,像是酒精之类的。
“酒精没有,但是我家里有一坛子高度白酒你看能不能将就用?”
蒸馏提纯一下,也不是不能当个替代品,她表示可以。
“至于人手。”大队长有自己的小心思了。
他妹妹的闺女,当了一年多的临时工了,眼看着几年转正还是没希望,他想着要不给侄女机会,学学医药救命的手段,以后去卫校拼拼运气?
反正才十七八,年轻着呢。
“人手你要咋样的,有要求吗?”
“吃苦耐劳,不怕脏。”
“那我给你留意。”大队长说道。
谭绵绵回到新卫所给徐朵儿打上吊瓶,就安排春枝收拾那些脏东西。
春枝拿去山上找个地方烧了再埋了。
再回来的时候,看到女儿平稳的睡眠状态,以及谭绵绵开好的药补食补的方子,她搓搓手,询问这些要多少钱。
“我看看,吊瓶,药材,折损手套的费用,还有治疗,后续复查,九块。”
她其实也没狮子大开口,吊瓶和药材就占了一小半,手套等于费了,这么难找的东西她也只算一元钱,复查和治疗的费用等于只要三块钱,还有一块要抽成给队里。
算不得多。
但春枝对这笔钱似乎很是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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