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绵绵反应过来,季延是想答应送包子的事儿了。
“中午的时候,来知青点吧。”这里没有冰箱,肉很容易变质的,早吃早了。
季延答应了,转身离开。
谭绵绵打了个哈欠,很快躺在小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听到大家上工的动静,谭绵绵赶紧和李美好交代了两句,那些肉麻烦她做成包子,能做几个是几个,她需要六个,其他的大家一起吃。
“啊,好,可以!”小事儿,知青点的人大多都会做吃的,而她李美好,尤其会做面食。
交代好之后,谭绵绵心情大好去上工。
本来两间房就能搞定的新卫所,大家出了更多的力,虽然新卫所是大队的财产,可她是实际使用者,对这份心力,自然会做出表达。
虽然现在她全身就那么两三块钱,和少得可怜的票据,可有些习惯还是忍不住表现出来了。
上午坐诊,非常的闲,都快吃中饭的时候,谭绵绵才迎来了今天第一个问诊的。
竟然是季玉妈。
她眼里有血丝,整个人精神状态一般,说话比较嘶哑。
谭绵绵看了一下就知道,这是上火了,给开了点菊花搭配两味药材,让她泡开水饮用。
“大概三到五天基本好全,要是着急或者更难受了,可以给你扎两针。”
世人对扎针好像都有点阴影,季玉妈不乐意扎针,接了药包就要走。
谁曾想一扭头就看到看儿子正好进门。
谭绵绵也从季玉妈要逃单的行为中恢复过来,站起身下意识:“拦住她!”
季延一怔,堵在门边跟个门神一样。
谭绵绵已经走过来了:“季玉妈,您忘记付钱了,这药材都是大队的财产,我需要登记的。”
“就这两纸包的药,还要跟我收。”季玉妈丝毫不觉得这样是错误,还理直气壮说:“我大儿看病我都得给你八块钱,你不至于吧,两个纸包给我算钱。”
“一码归一码,那是治你儿子的钱,你的病是另外一桩,该给的还是得给。”谭绵绵说:“只是一毛五而已,您不至于……”
季玉妈被堵住门口跑不掉,又被谭绵绵条理清晰的质问,只能掏掏口袋,找到两毛钱:“还差五分我回去——”
“哦,等下。”谭绵绵抽走两毛,回到之前看诊的桌前,拿了五分钢镚出来给她:“您收好。”
说着就坐回去写看诊记录和一毛五的收入。
季玉妈捏着钢镚气得不行,看着儿子还没离开,狠狠的锤了他一拳头。“你这该死的,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看人家会不会理你!”
话音刚落,谭绵绵还真就抬头,对季延挤挤眼,示意他可以让开了。
季玉妈得以拿着药包离开,只觉得被小儿子气得、都要冒烟了。
“那包子,我拿去给他们分了。”季延是来说这件事的。
她让自己去知青点找她,但因为季延去得早,李美好又得过交待,就把六个包子给他。
季延给那几个一起搭建新卫所的汉子发完,过来说一声。
谭绵绵饶有兴致的思考一件事。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季延是怎么做到,在那个三极品的家里,出淤泥而不染的。
不沾便宜、公平交易、为人正派、吃苦耐劳,这些品质,季家其他人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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