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一个折叠成四方的,跟口罩一样的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啊,她恍然。
这东西,她怎么没想到要提前准备。
这个年代,显然是没有姨妈巾的。
所以月事带这东西,可少不了。
算一算,哎呀,也快到了那时候了。
穷的就还是烧草木灰垫吧在月事带里面,上班的女性城里的女人将就点会用红厕纸折一下,但不管哪一样,她谭绵绵都受不了啊。
最次也要有棉垫一天换两三次吧。
棉花,棉花,上哪儿弄呢。
不弄,真要用草纸将就?
就因为这个发现,她又在羡慕那些穿书自带警示还有空间或者商城的女主们了。
但事情总要解决,她再次开口,多要了一沓纸和五个月事带,听闻有纱布,也买了一些。
可惜没有棉花,不然自制姨妈巾就更完美了。
她是不会委屈自己卫生方面的问题,所以只能花比普通人高的代价了。
一下子,钱就剩下两元了。
好在之后会有好几个地方的进账,不然真是又要抓瞎。
东西这下是买好了,她东西都堆车上,带着膏药和自制的助眠香去了旧货站。
去的时候,方老头正在和一个人争吵。
断断续续的,无非是人家要举报他肯定私藏东西了。
“我明明看着的,前两天有个老师的家被砸了,东西都运过来了!”高梅不甘心的列举证据。
方老头还是那副样儿:“甭管你怎么说,外头这些东西没到清空换新的时候,我就不能做那个主儿。”
就算能,看到你这晦气倒胃口的样儿,也不愿意为你开特例。
高梅气呼呼的,一而再的被拒绝,只觉得臊得慌,她无助可怜的看向了自己的大哥二哥。
高家两兄弟觉得有点棘手,因为人家不是为难妹妹,只是在说……
“哥哥!你们还是不是我哥哥了,他都这样对我了,你们就干看着?”
谭绵绵没有默不作声,她必须得出面。
没想到来送个药膏,还遇到了女主,原身的心愿和她对高梅的不喜同时发酵,情感上头了,自然顺心而为:“老大爷!”
谭绵绵走过去,也不看高梅几个,只对方老爷子说;“之前看您为了老百姓们服务,整理了那么多的零碎,都累病了,我给你送点药膏,聊表对您的谢意,您辛苦了。”
给方老爷子名头抬一抬,谭绵绵才做出好奇的表情,看向高梅等人;“你们是领导吗,来检查知道工作的?请坐请坐,敢问有什么指教,让我也听听,学习学习。”
“他们哪里是什么领导,仗着人高马大又年轻,欺负一个老头子罢了。”方老爷子给力补刀,这下脸上臊得慌的就成了三个人了。
高家老二不服气,在妹妹眼神示意下,冲过去要推搡谭绵绵。
高老大拉拉弟弟的手:“走吧,这拳头你要是敢下去,明天就有一堆知识青年哭着赶着拉报社来公社采访你,曝光你。”
这些青年,最难缠。
一个笔杆子的威力,比他们的拳头锄头都要大多了。
“哥?难道就这么算了,明明是他们不对!”高梅看谭绵绵不爽得很,被哥哥拉走了之后也还是愤愤不平,觉得哥哥一点都没有男子气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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