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周鹤川是平民出身,他的背后没有大家族支持,也正因此日渐多疑的昭文帝,唯独对他十分放心。
昭文帝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每日依赖丹药维持精神,明眼人都知道昭文帝的日子没几天了,但昭文帝自欺欺人,谁也不敢去触这个霉头。
皇位之争也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可昭文帝放任几个儿子争斗,谁也摸不准昭文帝心里在想什么。
几个皇子身后的人都是绞尽脑汁,太子一党要保太子不被废,平王党和安王党则一个劲的想要把太子拉下来。
可偏偏昭文帝对他们都多有忌惮,若是谁能拉拢周鹤川,让周鹤川不着声色地暗示那么几句,那简直是比别人磨破了嘴皮子还要好使。
所以裴贵妃故意让杜芸儿把此事透露给林六娘,也是给林六娘卖个好,让她知道是谁想要害她。
再说了,林六娘知道了,就相当于周鹤川知道了。
太子想要侵犯他的娘子,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都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最起码周鹤川不会再支持太子。
裴贵妃心想,周鹤川晚上就该知道此事,他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她抛过去的橄榄枝。≒Йtt卩S://м.メXDSDQ.Сò╃
太子纵情享乐,不堪为一国之君;平王生母出生卑微,而安王是裴贵妃之子,裴家是数代簪缨的世家,若要在平王和安王中选一个,明眼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林六娘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还有杜芸儿的话告诉周鹤川的时候,周鹤川立刻就明白了。
他的眼睛燃起一簇火苗,手下意识的攥紧成拳,似乎是怒极了。
林六娘拿住他的手,轻轻把他攥紧的手指扳开,安慰说:“我这不是没事吗?”
周鹤川低下头,正对上他的小娘子那双温柔清澈的眼睛,他心中那一股戾气仍然无法消减,但又怕吓到林六娘,周鹤川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怒气,说:“我绝不会再让此事发生。”
他神色暗了暗,似是已在心中做了决定。
林六娘赶紧转移了个话题,说:“今日赛马场上不见安王,安王去哪儿了?陛下可知道这事?”
周鹤川说:“太子有备而来,虽说裴贵妃及时捂住了下人们的口,可还是被有心之人传到陛下耳朵里了,陛下震怒,让安王回京闭门思过了,不过这是丑事,对外只说安王身体不适。”
林六娘眼含担忧:“我听杜芸儿说,太子因为之前你对他过于严厉,对你怀恨在心,日后我能躲在家里,可你避免不了要见到太子,若他想要对你做什么,那可怎么办?”
周鹤川深深的凝视她,她遇到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害怕,反过来担心自己。
周鹤川说:“你放心,太子动不了我。”他说得十分笃定,夹杂一丝傲气。
周鹤川沉吟片刻说:“只是杜芸儿今日告诉你这件事,只怕也是裴贵妃默许的。”
林六娘问:“那她这是想要拉拢你?你怎么想?”
林六娘说:“照这么看来,太子并非明君,若他日后登基,必然会对你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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