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川在一旁握住了林六娘的手,郑重其事地对面前的墓碑说道,“岳父岳母在上,婿于此立誓,此一生,无论贫且贵,都不负六娘;无论空达否,都只六娘一人。”
给了六娘的爹娘上完坟之后,林六娘推着周鹤川和舅舅步行回到了林家。
坐在林家的堂屋里,林舅舅又和周鹤川说了些话。无论林舅舅问些什么,周鹤川始终应答得体,面带微笑,言语中透露出对林六娘的在意。≒Йtt卩S://м.メXDSDQ.Сò╃
林舅舅一开始还有些在意周鹤川的断腿,担心林六娘嫁给这样一个人,日子会过得不好。
和周鹤川这么谈了一会儿林舅舅终于慢慢放下心来,这个外甥女婿是个踏实人,没什么花花肠子,而且谈吐不俗,一看就和他们这些大字不识的俗人不一样,听说是个教书先生,想来就是断了腿也能有收入,不至于让六娘跟着过苦日子。
林舅舅看向一旁的林六娘,还能依稀回忆起这个外甥女刚出生时奶娃娃的样子,如今已经长成了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的窈窕淑女的样子,让林舅舅不禁有些恍惚,还有些内疚。
姐姐生下林六娘后不久就去世了,自己还答应过姐姐一定要好好照顾六娘,可是自己却并没有做到。
林二柱吃完饭不知为何没有回到自己屋子,而是一直待在堂屋里,趁着林舅舅和周鹤川闲谈的空子,突然插了句话,“姐夫,老师今天给我布置的作业,我一直没有头绪,不知道能不能请你为我解惑?”
因为知道周鹤川就是那个传说中最年轻的周秀才,林二柱的心情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很激动,看着周鹤川的眼神里充满崇拜和敬佩。
林舅舅见二儿子要问问题,也乐见此景,停下了和周鹤川的谈话。
周鹤川微笑:“二弟但说无妨。”
于是林二柱赶忙道,“老师给我指了《中庸》中的一句话,‘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诚,谓之教。诚则明矣,明则诚矣’。让我以此为题写一篇文章出来。但我不知从何下笔,怕猜错了老师的意思。”
“这句话是说,‘由真诚而自然明白道理,是为天性;由明白道理后做到真诚,则为人为的教育。真诚也就会自然明白道理,明白道理后也就会做到真诚’。”
周鹤川简单解释了这句话,略一思索道,“你可以此‘明’和‘诚’为中心,阐述与辩证二者的关系。”
林二柱本来对这句话的意思还有些举棋不定,听了周鹤川的解释犹如醍醐灌顶,他连忙下座谢过周鹤川,“多谢姐夫指点。”
回到座位后,林二柱的表情却有些不对劲。
“明”与“诚”?难道老师是知道了什么,故意提点他吗?
听林二柱提起他最近学的书,林六娘突然想起来,在她小时候爹爹也有很多藏书,只是后来爹爹去世,她跟着舅舅舅母过日子,这些藏书也被舅舅舅母收起来了。≒Йtt卩S://м.メXDSDQ.Сò╃
林六娘这次回来也是想把爹娘的一些遗物带走。
于是林六娘对着林舅舅说道,“舅舅,我之前离开得匆忙,许多东西还丢在家里,这次回来还有一件事,是想把爹娘留下的东西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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