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一回加上做针灸的工夫,二人到家的时候,家里头午饭也已经摆上了桌。
或许是上午被周寡妇说过,孙二翠中午吃饭的时候安静了许多。
不过这古怪的气氛很快就被咚咚作响的敲门声打破了。
“咚咚咚”
“周婶子,鹤川哥在吗?是我,三顺子,村里有事,要请鹤川哥去一趟——”
李顺是村长家的小儿子,今年十多岁,一直与周鹤川关系要好。
周寡妇让孙子小牛去开了门:“顺子叔,我二叔在家呢!”
李顺摸了摸小牛的脑袋瓜,看到周家人都围在一起吃饭,笑着挠挠头:“嘿嘿,我来的不巧,打扰你家吃饭了。只是这事情来得急,现在我爹拿不定主意,只能来请鹤川哥拿个主意……”oo-┈→нㄒt卩S://м.メXDSDQ.С○╄→
周鹤川此时已经吃完了饭,放了筷子:“好,顺子,你去把我的轮椅推来。”
周寡妇也不阻拦:“行,我们这也吃的差不多了,”又对林六娘道,“六娘,你带着老二随顺子去一趟。”
李顺这才注意到饭桌边多出来的一个陌生人。
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这位便是周二哥新娶的媳妇吧!二嫂好,我叫顺子……”
李顺性格热情自来熟,在路上便把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村里的张大庆和李山两家是邻居,两家的田地也挨在一起。
中间用土堆起了一条分割线,作为两家公界。公界两边各留了三尺宽的路供人行走。
不知从何时起,张家挖掉了公界上自己这边的土,扔到李家那边去,一点点侵占了本属于李家的田地。
李家今年一看竟比原来划好的线进了有足足三尺,李家连走路的空儿都没有了,哪里能忍?便与张家争执起来。
不料张家却说公界一直如此,他家没有越界。
于是两家便闹到村长面前。
张家觉得李家和村长有亲戚关系,质疑村长偏心,村长便请了周鹤川来。
周鹤川年纪轻轻就过了院试成了秀才,学问人品受到村里人公认。
而且断事有理有据,无人不服,于是村里有什么难以决断的事,都会请周鹤川去做个见证。
“张婆,你把人家走路的地儿占了,多种了三尺地,这事儿啊,是你确实不占理……”
“哼!谁不知道李山是你侄儿?你自然偏心自家人了!……公界在那里,我可一分儿也没挪。谁知道是不是那姓李的贪心,把自家走路的地儿种上了,现在又想来抢我家的地!”没等三人进门,便听得村长好言相劝,紧接着就是张婆子蛮不讲理的声音。
“这……”村长一脸无奈。
旁边站着的李山脸涨的通红,“张婶,你怎这样颠倒黑白?我爹在世时,我也喊你一声‘婶婶’,我爹过世后你却欺我年轻,多次在土地上占我李家便宜……”
“……那公界原先在我和你家地的正中央,这几年你一直偷偷把线往我家挪……现在我家走路的空儿都被你占得分毫不剩!”
“谁欺负你了?瞧你长得一副人样,别张嘴就冤枉我一个老婆子!”
张婆子毫不心虚,大声嚷嚷道,“你说我家占了你家的地,证据呢?”在村里是出了名的爱占便宜,性格泼辣,一张嘴能把红的说成白的,村长和李山在她面前都败下阵来。
张婆子旁边站着的是她的丈夫张大庆。
张大庆是个憨厚的庄稼人,虽然平日里习惯了妻子泼辣的性格,但在这么几个小辈面前闹得面红耳赤还是让他感到了难为情。
他拉了拉妻子,小声道,“算了吧,别闹了……”
不料张婆子转过脸来,怒道,“张大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为的是谁家的田?你说我闹?我若是不闹,就凭你这个孬种样,我们家在村里还有立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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