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莲儿坐在暖阁里看着面前的案子上的早膳出神。
按理说罗娇娇去吊唁暗楼楼主归来之后就当回返平城,而她却没有离去的意思,这令季莲儿觉得有些疑惑起来。
她奉了父亲之命准备探听罗娇娇留下的缘由。
罗娇娇来到了暖阁,不等芫茜通报就径直走了进去。
「来了!快坐吧!芫茜,还不进来侍候着?」
季莲儿一看见罗娇娇那仿若盛满了日阳的明眸,她的脸上便绽出了笑容。
她喜欢和罗娇娇在一起,因为她至始至终都是一个毫不做作的纯粹之人。
「谢了!」
罗娇娇看见美食就忍不住了。
季莲儿吃得很少,不过她喜欢看罗娇娇吃饭很香的样子。
「嗯!吃好了!」
罗娇娇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然后心满意足地放下了筷子。
「既然喜欢府里的吃食,不如多留些日子。」
季莲儿谨慎地措辞,生怕罗娇娇看出她是有意探问。
「嗯!是得多叨扰一段时日。我还有一些事情没办完!」
罗娇娇接过芫茜递过来的漱口水漱了漱口。
「可需要帮忙?」
季莲儿动问。
「只需东方郎中继续配制解药即可。」
罗娇娇不能说出赵白假死之事,又不能不要解药。
「莫非还有人也中了毒?」
「嗯!薄府的隐卫不小心中了和暗楼楼主同样的毒。」
罗娇娇瞥了一眼立在暖阁门口的赵白道。
「原来是这样!」
季莲儿在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
东方靳见罗娇娇和季莲儿一起走进自己的屋门,心中疑惑之余还略窃喜。他不知不觉间已经喜欢上了季莲儿。
季莲儿将罗娇娇的意思告诉了东方靳。
东方靳说他必须见到病人,并且诊断过后才能为其配药。
罗娇娇不得已将门外的赵白唤了进来。
医者的五感最毒!赵白虽然带着纱帽遮住了面容,但东方靳只是透过黑纱看了他一眼,便知道他是谁了。不过东方靳并没有当着季莲儿的面揭穿赵白。
能够在郡守府当差的人都不是白给的。他们知道什么场合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也知道什么事儿该说,什么事儿不当说!
「郡主!老爷唤您去书房说话。」
芫茜将季莲儿唤走了。
「不知阁下为何要诈死呢?」
东方靳见屋子里没别人了,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自然有不得已的理由!还望东方郎中瞒下此事。」
赵白起身给东方靳施礼。
「既然是国舅爷夫人的事儿,东方靳不会乱说的。」
东方靳看向了罗娇娇。
「我信!您既然能当着我们的面询问缘由,当然不会将此事透露给他人!」
罗娇娇俏皮地笑了一下道。
「倒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娘子!」
东方靳暗自在心里赞叹。他给罗娇娇施了一礼,然后转身去配制解药去了。
季莲儿来到了父亲的书房之内,将罗娇娇留下的因由告诉了父亲。
季郡守听了之后沉吟片刻道:
「好生待之,莫怠慢了!」
「女儿记下了!」
季莲儿见父亲没说旁的,心下倒是松了一口气。她出了父亲的书房,然后去了罗娇娇住的院子。
罗娇娇给赵白讨了解药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她正在给薄郎君写书信时,季莲儿走了进来。
「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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