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敢……”沙哑的声音几乎贴着她的耳朵传来,温浅感觉一个又软又凉的东西触到了她耳垂,她浑身过电一般,猛地使了劲,终于从赵暮深怀里退了出来。
耳朵处烧的热感阵阵袭来,温浅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耳朵现在红的厉害,好在她午睡的时候把头发放了下来没扎回去,现在盖住了谁也看不到。
虽说现在离放学已经过去了十几二十分钟,但还是有三三两两的学生从校门口走出,温浅不想站在这里被人围观,扯着明显处于不正常状态中的赵暮深就走。
“你烧糊涂了?”温浅看着眼睛一直落在她身上就没移开过的某人,又无奈又有些别扭。
赵暮深幽深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跟看猎物一样。平素一贯淡漠的眸子此刻夹杂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温浅感觉现在的赵暮深好奇怪呀,她一直都觉得他是一个很有分寸感和疏离感的人,所以她和他相处起来很自然,现在这个能在她身上盯出几个窟窿的人是怎么回事。
“我可能真的烧糊涂了。”赵暮深怪异的扯了扯嘴角,扶额闭了闭眼,又忍不住去看站在他面前的少女。
蓝白校服穿在她身上朝气明媚,一双眸子清清凉凉,背着书包又特别乖巧,是十六七岁年纪的少女特有的气质。
温浅抿了抿唇,拽了拽自己的书包带子,看他,眼里写满‘你也知道自己不正常呀’,耐心的软着声音道:“那你回去吃药,休息。”
她还有点儿生气,但是看他现在烧的稀里糊涂的整个人不清醒的样子,她决定先不和他计较了。
见她抬脚要走,赵暮深又拉住她,微垂的眸子中流转难懂的情绪,语气闷闷的道:“你给我的学习资料,也给陆景了么?”
“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给陆景东西了?”温浅简直要被气笑了,这又关陆景什么事了,她上辈子是给陆景写过作业也整理过笔记,但那是高三时候的事情。
赵暮深听到她的话眼睫毛颤了颤,还拉着她的的手腕,语气没这么闷了,“那是专门给我整理的么?只有我有吗?”
“是你答应我要好好学习,我才给你整理的。结果你倒好,开学就旷课,连旷一周。”温浅看他真是烧的厉害,耐着性子说,生病的赵暮深怎么跟个小狗似的粘人又不讲理。
“我发烧了,不是旷课。”赵暮深语气低低又带着一点鼻音说道,总算放开了她,站在那耷拉着眼角,乖巧又老实巴交的样子。
“你快回去吃药,睡觉吧,等你清醒点我们再聊。”温浅有些好笑,心里那点气好像也都消散了。
见赵暮深还眼巴巴看着她不动,神情还有几分委屈,温浅想着这人的反常,心里咯噔一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直觉,她问,“是不是陆景和你胡说八道了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赵暮深眼神就变了,眸光锐利又带着戾气,看着温浅一脸紧张的样子,心情有些复杂,头还一直抽着疼,他确实得先回去休息才能好好思考。
“没有,他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揍他。”
“不准打架。”温浅没好气的说。旷课还想打架,她真担心赵暮深都撑不到高三,就断送了自己的高中生涯。
赵暮深沉沉的看她一眼,不说话了。
这样孩子气的话都能说出来,温浅都有点怀疑赵暮深再烧下去该烧傻了,没再和他多说,连拖带拽给人弄回了厉行门口,让他回宿舍休息,自己才回了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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