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之的脸色,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满脸愤然却只能咬着牙转身又跑回战场。
始终站在陈敬之身后不远处的一个身穿白衣头戴白色斗笠面纱的女人缓缓走到陈敬之身边,如他一样注视远方战场道,“让我们的人上吧,放心,春阳城不是西固关,只是混在队伍之中一次强攻便可入城,”她扭头看向陈敬之缓缓道,“若在这春阳城折损太多人手又浪费太多时间,于他的大局谋划不利。”
“不是敬之不愿,而是不能,”陈敬之仍旧死死盯着战场,停顿一下,又自传下两道军令之后才扭头对那白衣女人道,“三天前初到春阳城敬之便想速战速决拿下这座大城,可大意之下遭了城中守将一次埋伏损失了不少人手,更是连攻城器械都损失了小半,可谓苍颜军出兵以来第一大败,这也没什么,我想着其后只要稳扎稳打便就是了,毕竟以韩丰留下的情报来看,无论军队人数还是高手层面我方较之春阳城守军都占尽优势,可阳谋阴谋齐出之际每一次将要建功都会功败垂成,看似城中已然守得艰难到了极点,实则不然,城中守将只是在引诱我们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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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一张张翻开给他看罢了。”
“你既已知晓对方用意还如此强攻三日,是要反过来引诱对方率先翻开底牌?”白衣女人问道。
“遇到城中守将这种级别的人自作聪明是没有意义的,”陈敬之摇了摇头,看向远方战场的目光平静如水,“我只是单纯的试探对面防线罢了,即便城中那守将如何擅守,但毕竟来到这里的时间太短,不可能将这座春阳城的防线打造得如同川城,无论其防线厚度还是完整度都并未圆融,只要我将进攻强度提升到一定程度,再依仗兵力优势轮替强攻,城内守军大概率便会先行崩溃。”
他压低了声音仿佛自语,“压死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春阳城内民心士气不可用,这一场说不得会胜之不武,但各为其主也无可奈何罢......”
白衣女人再次回头看向陈敬之,“你是说城中守将不是春阳城牧严正亭,而是击退了孟子安的......川城守将邢巨树?!”
“严正亭替严家守着春阳城几十年,忠心无疑,敢发动全城的人死战一场我是信的,但就凭这一条七零八落的防线我就知道他不是守城大才,若对面实际掌军之人是他,最多第二日我便已经入了城,”陈敬之摇了摇头,“可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了,不但城中实际掌军之人十有八九就是邢巨树,而且大概率还带来了不少高手,甚至那人......所以这一战容不得我们有半分侥幸之心,必须全力以赴且不能犯任何大的错误,否则不说兵进柔城和川城,就是这春阳城......我们都进不去了。”
话音刚落,白衣女人和陈敬之便一起看向北方,他们的视线越过整座春阳城落在北城墙的位置,因为就在他们二人对话的档口,遥远的北城墙方向忽的传来一声震天的爆响,随即肉眼可见的,那里的城墙亦缺失了一角!!
“那是......”白衣女人声音之中蕴满杀机,“七境强者!!!”
陈敬之则仍旧面无表情,只是微微眯了眯双眼冷冷道,“既如此,这一战......便要分生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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