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了祁伯伯您教的好。”
张曦月被方乐章看了一眼,脸色绯红,替方乐章说道:“方乐上大学之前可是一直跟着您学医呢。”
“感情这位还是自己的老师?”
方乐章又看了一眼祁远山。
关于前身的记忆方乐章是一丁点都没有,所以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怎么接话,好在张曦月先说话了,要是方乐章开口,这会儿可能就露馅了。
作为医生,方乐章很清楚他这种情况没法玩失忆,要是没有祁远山在,还可以糊弄一下,祁远山就在边上,说失忆说不通。
虽然祁远山之前的方剂开错了,可通过祁远山刚才的一番话,方乐章还是能判断出,这个老头水平不低。
“咱们村我教过的孩子可不止小乐一个人。”
祁远山笑着道。
“要是没有祁伯伯您给我打的底子,我在医学院可学不到这么多东西。”
方乐章客气的道。
从对话分析,前身应该没有正式拜师,同村人,这个老头是中医,可能村上不少孩子都跟着老头接触过,老头也指点过,有人愿意学,老头就多教一些,没人愿意学老头也不强迫。
其实方乐章猜的还真不错,祁远山并非方家坪本村人,而是前些年下乡的知青。
祁远山家里成份不好,说是下乡,其实是下来劳改的,在村子这些年,祁远山城里的父母也早就去世了,家里也没什么人了,所以后来也没再离开,就在这边扎根了。
因为是外乡人,方家坪的人对祁远山也算照顾,祁远山又懂医术,就在村子里给人瞧病,村子的半大小子有些也喜欢看祁远山摆弄中药材,有时候会凑到跟前看热闹,祁远山也愿意指点。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算是比较好学的一位,跟着祁远山学的比较多,确实是没有正式拜师。
其实方乐章不知道的是,他的称呼其实都已经出错了,前身其实是称呼祁远山祁爷爷的,老头看上去年龄不大,其实都快七十了。
只不过这个称呼祁远山也没怀疑什么,只是有点心凉。
前身跟着祁远山学了多年,祁远山也总是指点,可后来上高中,上大学,一晃也有几年了,祁远山只是认为方乐考上大学了,身份不一样了,所以不再叫他祁爷爷了。
这年头,大学生那是相当值钱的,别说本科生,就是大专毕业,那都是香饽饽。
也正是这个误会,让祁远山没怀疑什么,其实这种情况,正常人都不会去怀疑,人还是那个人,哪怕没了记忆,也不会有人想到重生夺舍什么的,太虚幻了。
聊了两句,祁远山就起身告辞了,他是有点心凉,看着方乐章对他也不热情,也没心思多留。
“祁爷爷,我送送您!”
张曦月送着祁远山出了门。
这会儿方乐章倒是有点反应过来了,或许应该叫人家祁爷爷。
祁伯伯这个称呼也是方乐章被张曦月误导了,之前张曦月说村上的祁老伯,这个祁老伯,其实是村上对一些年龄大的一些人的统称,而不是具体称呼。
“哟,这是醒过来了?”
方乐章正想着,他的房间门口出现了一位三十来岁的女人,女人穿着粗步衫,斜靠着门站着,一只手里拿着半截馒头,另一只手还拿着半截葱,一边吃一边斜眼看着方乐章。
和曦月吵架的应该就是这个女人了。
方乐章心中猜测着,他不知道对方叫什么,也不知道对方和他的关系,所以也没吭声。
“你来干什么?”
女人还打算再说两句话呢,张曦月把祁远山送出大门已经返身回来了,看到女人冷着脸问道。
“看看我们家的文曲星还不行?”
女人阴阳怪气的哼笑两声,咬了一口大葱,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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