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不会相信。
江意欢被这么一闹,酒醒的也差不多了,理智也逐渐回笼。
她看着宴会厅悬挂着的古典壁钟,钟摆有节奏的摆动着。这场晚宴就像是灰姑娘偷溜出来参加王子的宴会,她亦是如此。
她今晚在这里重拾了自信,甚至恍惚间都忘记了她跟鹤辞之间的地位悬殊。
晚宴结束。
回去的路上,车厢内气氛一直很低迷。
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任由诡异的气氛不断发酵。江意欢疲倦的阖上眼,想要好好整理自己的心态。
她不能任由自己依赖着鹤家。
车子忽然抛锚,司机重启了几遍都无果,“鹤先生,我下去看看情况。”
“嗯。”
过了好一会,司机才回到车上,脸上布满为难,“问题有点大,恐怕要等拖车过来了,我刚才已经打电话过去了。”
司机见鹤辞神色不明,一声不吭,心里更是忐忑,“鹤先生,我已经给家里那边打过电话,让人来接你跟少奶奶回家。”
江意欢看了一眼窗外,距离回家还有很长一段路,看来要暂时被困在这里了。
车子无法启动,车内的暖气自然也停了。
江意欢身上的礼服不足以御寒,不过几分钟便冻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尽量让自己蜷缩起来,热量散失的没那么快。
“有毯子吗?我有点冷……”江意欢还是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不过鹤辞并没有理会她的打算,在一旁闭目养神,似乎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鹤辞。我对我自己的身份认知很清楚,我也不会惦记鹤家任何东西。他们找我是以为我攀上你了,有能力帮公司度过危机,但不代表我会答应,想尽一切办法帮助他们。”
江意欢深吸一口气,干脆将心里憋的所有话全都说出来。
“你高估我的能力了。”
鹤辞猛然掀开眼,与她对上目光,冷笑一声:“是我低估你了。”
“什么?”江意欢不明所以,不知道鹤辞为什么就大发雷霆。
“你跟我爸提起卿卿,不就是想取而代之坐稳鹤家少奶奶的位置。有用吗?”
鹤辞眼底燃起熊熊怒火,卿卿是他心里一直不可触碰的伤疤,而面前这个女人,不仅践踏了。
还利用卿卿在鹤海波面前刷取好感。
“只能说你选了一种我最厌恶的方法。”
江意欢起初没反应过来卿卿是谁,只觉得很熟悉,后知后觉是鹤辞一直在意的人。
她抿紧下唇,用力的唇色都有些泛白,“我没有。”
“我连卿卿都不清楚是谁,你觉得我有这样的能力在你爸面前说些什么吗?”
“你没资格提她。”
江意欢心中颤了一记,卷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
她迟疑了很久,才用尽勇气问出那个问题,“你把我留下,没有把我送回监狱,是因为我跟她长得很像吗?”
江意欢犹如被抽干胸腔里的空气,闷的钻心的疼,她越发在意自己在鹤辞眼里到底是不是个彻彻底底的替代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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