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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马轩睿惶恐的眼神,刑夫子却是勾唇一笑。哀莫大于心死,他现在对于岁寒堂的这些学子们算是彻底心寒了。
“那就再罚他抄一百遍论语吧。”
“就这?”
“他若能在抄书的时候记住一两个做人道理,这就足够了。”
苏夫子忙不迭点头同意,“好,这个惩罚好。马轩睿,刑夫子大人大量不计较,你还不赶紧谢过。”
就连马轩睿自己都没想到,一向严苛的刑夫子居然会这么轻易地就放过自己,以至于道谢的时候还有些懵怔。
事情追查到此便告一段落。
热闹看完了,苏夫子和李夫子把多余的学子们全都轰走,最后好呵呵地叮嘱余朗。
“虽然这蛇无毒,但好歹是伤了身子。这几日余公子就在自己屋里休息吧,学堂那边我会派人去知会一声。”
余朗不甚在意地抬了抬下巴,便是同意了对方的做法。
比起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凌曦这个人。自从他把控岁寒堂之后,还没有谁能让他吃瘪,凌曦算是头一个
。
余朗绕开苏夫子,踱步来到凌曦和刑夫子的跟前。
“小子,你倒是和传闻当中的不太一样。”
凌曦永远带着得体的笑意,“是吗?在下的确是传闻中更好看些。”
“呵。”余朗侧过脸冷笑,手指点了点凌曦的鼻尖,“今日之事我记下了,咱们来日方长,你给我小心着些。”
“多谢余堂主提醒。不过比起在下,余堂主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吧。毕竟你刚才吃错了解药,万一有个好歹,书院可是赔不起的。到时候,真的只有把你送回家了。”
两人争锋相对,言语之间互不相让。最后还是苏夫子和李夫子二人连哄带拽地把余朗给拉走。
凌曦和刑夫子并肩离开余朗所住的小院,好长一段路两人都没说话。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舍前,凌曦突然做出邀请。
“今日之事是学生连累了夫子,不知刑夫子是否肯赏脸小坐片刻,给学生一个以茶代酒赔罪的机会。”
刑夫子审视的目光落在凌曦脸上,“余朗房舍外的毒蛇与你有关。”
他用的是陈述的语气,可见早就有所猜测。
凌曦坦然大方地承认,“不错。来而不往非礼也,余朗想以马轩睿打压学生,学生为了自保只好以示回应。只是没想到余朗会对刑夫子心存恨意,差点牵连到夫子身上。”
“你倒是大胆,就不怕我把这件事说出去吗?”
凌曦笑出可爱的虎牙,抬手示意对方环顾四周。
“既无人证也无物证,夫子说了也没人信啊。”
刑夫子眯起眼睛,犀利的目光中却是透出淡淡欣赏之色。
“你倒是狡猾。走吧,本夫子倒要看看你用什么好茶赔罪。”
凌曦迎对方入门,亲自烹制好茶相待。
刑夫子握着精致的白玉茶杯却是不饮,“多少寒门学子终其一生都用不上这么一只白玉茶杯,但这里的纨绔却身来就能白银作枕金作盘。
真是可笑可叹!”
凌曦抿笑,享受地尝了尝清茶的香味。wǎpkānshμ5ξa
“刑夫子这么说,真是要把我这个从小长在乡下的私生子气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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