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踮起脚尖,伸手把那珠子摘了下来。
“呀!东珠!”
一声惊呼,再次点燃了现场的气氛。
“东珠!?”
“真的是东珠!”
“这么大这么圆,不是东西是什么。”
幼菱看着明月手里的珠子,瞬间慌了神。
“这,这怎么会在我头上?”
老夫人大怒,直接把手边的茶杯抄起摔到了她的脚下。
“大胆奴才,还不快如实招来!”
幼菱吓得噗通一声跪下,含泪喊冤道:“老夫人息怒,奴婢也不知道这东珠怎么会在奴婢身上,请老夫人明察!”
“珠子就顶在你头上,你却说不知道?真当我年纪大了就昏聩无知吗!?”
“奴婢,奴婢……”
幼菱心慌意乱,她分明记得自己趁着被凌曦打横抱起的时候把东珠塞到了对方荷包里,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发髻间!?
难道是,凌曦临走前替自己整理头发的时候,把东西塞了回来?
“我知道了,是二少爷!是他把东珠藏在了奴婢的头顶!”
凌曦瞪着无辜的大眼反驳,“我若是偷盗东珠之人,为何不把好东西留在自己身上,反而藏在你的发间?难道是想借
花献佛,叫你把东珠送给夫人把玩?”
“胡说八道!”
宋嫣从幼菱发间搜出东珠的那一刻便又恨又气,她刚刚明明和也幼菱对视说话,怎么就没看到她发间的东珠呢!
肯定是因为凌曦太过狡猾!
“你之所以把东珠藏在幼菱身上,定是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被发现,才想出这么个祸水东引的法子。”
凌曦抿着笑颔首,随即又摇了摇头。
“夫人分析的有些道理,但您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幼菱是您房中的丫鬟,她之所以出现在库房附近,也是受了您的指派。而我和芷柔不过是恰好路过,事先又如何知道会在院子里碰上幼菱?”看書溂
宋嫣不服气,“也许就是巧合。”
“夫人,捉贼捉赃这话是您刚才自己说的,难道您现在要食言而肥吗?”
凌曦不徐不疾地反驳了宋嫣的观点,同时使出了自己准备的最后一击。
“祖母,其实这东珠若是被别人所盗,孙儿尚且会有些疑虑,毕竟这盗窃御赐之物可是杀头的罪名。除非是惯犯旧犯,否则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可眼下查到犯人是夫人房中的幼菱,孙儿倒是理解了。”
老夫人面露疑惑,“你这话什么意思?”
凌曦抿唇淡笑,看着幼菱指控道:“祖母有所不知,这幼菱,就是个惯犯!”
“什么!?”
“冤枉啊!老夫人,您千万别听二少爷胡言。”
“凌曦,你住口!”
老夫人、幼菱以及宋嫣三个人的嗓音混杂在一处,把现场气氛再次推向了新高度。
“祖母有所不知,因为幼菱深得夫人信任,所以每次父亲对府中众人有什么赏赐,都是由幼菱来负责分发。而她则是仗着夫人的宠信,暗地里克扣了不少银钱。”
“就拿二姨娘房中来说好了,之前您在端午时赏赐给各院做衣衫的新布料,至少一半都落到了幼菱的腰包中。还有父亲前些日子分发给各院主子们祛暑的银两,二姨娘也是一个子都没拿到。祖母若是不信,大可派人搜查幼菱的房舍,说不定能有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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