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上前将凌曦围住。
凌曦眉头一皱,这才缓缓抬起眸子。
她此刻身处的客栈距离京都城不过五里路,若非今日途中钱婆子闹着多休息了半个时辰,他们本可以赶在城门落锁之前入城的。
而从客栈去濯县的县城起码要走十里的路,香云死了不过片刻,县令便带着人赶到了客栈,可见对方是早有准备。
回想起入京的途中香云几次三番设计勾引,如今还死在了自己房间门口,凌曦不得不感叹凌府主母的狠辣手段。
县令挺着滚圆的肚皮呵斥,“凌曦,还不快束手就擒!”
凌曦站起身来,嘴角缓缓勾起。
“我从未见过大人,大人却一张口就能喊出我的名字。难道大人早就认识我,提前在此等候?”
“……”
县令被问得噎住,随即尴尬地轻咳了两声。
“本官,本官是听他们两人说的。”
钱婆子眼珠一转立马接话,“不错。大人,就是这个凌曦杀了香云!您
快带他会衙门审问!”
凌曦又问,“县衙距离此处少说也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县令大人却只用了一刻钟便赶来了,想必累坏了吧。要不要先坐下来喝口茶缓缓?”
“……”
两个问题接连抛出,把还没来得及发威的县令给砸懵了。
围观的人群也止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是啊,县令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怕不是就在附近办差?”
“大半夜的办差?你信吗?”
这些话传到县令耳中,令他尴尬不已。同时也引起了人群里一名玄衣男子的注意。他虽站在最外侧,但高挺的身量却足以让他看清院子里的案发现场,以及县令与凌曦等人的反应。
“大人,既然此事有县令处理,咱们还是先走吧。出城迎接的人马上就要到了。”看書溂
随行其身侧的侍卫低声提醒,玄衣男子却抬手示意他噤声。
“不急,此案有些蹊跷。”
此刻的小院中,县令已经有些恼羞成怒。
“废话少说,本官正好带人巡查到此处,远远听到有命案发生,便带人前来查看。你既是凶手就该乖乖伏法,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带走!”
衙役刚想动手上前捉拿凌曦,却听凌曦高声问道。
“按照启盛国的律法,凡是命案都该由官府的仵作先行勘验,再收集案发现场的人证物证,最后才由朝廷官员审问嫌犯断定凶手身份。
大人来此既不看尸首也不问案情,却一口咬定草民便是凶手,是否有些不合规矩?”
“你!”
县令一噎再噎,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放肆!本官办案岂容你置喙!”他用短胖的手指点了点钱婆子和秦方,“人证在此,尸首本官也会派人带回衙门勘验。至于你,回到县衙之后本官自然会严加审问,绝不会纵容姑息!”
衙役拿出早已备好的镣铐,却再一次被打断。
“狱事莫重于大辟,大辟莫重于初情,初情莫重于检验。盖死生出入之权舆,幽枉屈伸之机括,于是乎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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