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说深一点,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这几年王木匠赚到钱了,挺嚣张的,平时口无遮拉,不把他们看在眼里,他们早就对王木匠有成见了。
这时,被刘婉这句话一带,那股厌恶涌上心头,自然没有好脸色给王木匠看。
王木匠是个粗人,不懂得审时度势,不知道风向不对了,继续粗声大气地说:
“王敬偷我的木料做私活,我把他偷制的半成品都带来了,他用我的工具,木料,做自己的活,从未告知我,还不是偷吗?
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王大志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养出这样的好儿子,也不奇怪!”
王木匠说完,放肆地笑了起来。
王大志一家的名声,在村里都被他滥赌的行为搞臭了,因此村民对王大志的家人并无一丝尊敬之意,大部份人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来的。
此时,听王木匠说得有理,也跟着笑了起来,言谈间,亦是鄙夷地看着王敬。
刘婉见王木匠笑得嚣张,欺身上前,王木匠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啪”,刘婉一个重重的巴掌打在了王木匠脸上。
“你,你敢打我?”
王木匠也没想到刘婉出手这么重,脸被一击,几乎都要歪了,他疼得捂着腮帮子,一时忘了有其它反应。
“打的就是欺负孤儿寡母的你!你是看我们家大志不在了,所以就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大志在的时候,你可是和他称兄道弟好多年,我们敬儿当初被大志领到你家时,你也说了,收他当徒弟,好好教他手艺,大志每年都送肉和酒给你,你敢说没收吗?
可是你是怎么教敬儿的?
他在你这里学了一年多,你什么都没教他,光使唤他了。”
“胡说,我没教他,他怎么会做榨油机?”
王木匠到底是专业人士,眼睛很毒,一下子就看出来,王敬做的是榨油机,不过还是个半成品。
刘婉一到祠堂就看到榨油机半成品了,她心中还暗暗赞叹儿子手艺不错,做得和她说的一样,维妙维肖的,应该能榨得出油来。
但就象王木匠说的,王敬能把榨油机做成,肯定不是没学到手艺。
“就是嘛,王木匠说得对,如果没教手艺,王敬能有这本事?我才不信呢!”
村民自是相信眼见为实。
“娘,王三叔、不,王木匠确实没教我手艺,是我在跟他的时候,自己慢慢琢磨学的,他从没教我一招半式。”
王敬委屈地道。
刘婉本意就是揭露王木匠剥削徒工的本质,此时见王敬配合得那么好,心里暗暗给他点了个赞,必须加鸡腿。
“王敬,你这样就不象话了,不光偷我的木料,还偷学我的手艺,族长,我建议给这个小偷狠狠的教训!”
“哦?什么样的教训?”王里正这时才开腔问道。
“把王敬的右手打折,这样他就做不了木匠活了,算是把偷的手艺还给我。”
王木匠狠戾地道。
众人一听,不由倒抽了口凉气,十指连心,王木匠要打折王敬的手,真是狠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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