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慢慢铲着草,准备一会叫几个孩子都来动手帮忙,把院子拾掇得能见人。
就在这时,王礼和王怜哭着从村子里跑了过来。
二人到院子前见到刘婉,上气不接下气,小脸都哭花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刘婉看他们这副惊慌的样子,心里一沉,问:
“怎么了?谁欺负你们了?”
“不是谁欺负我们,是三哥被王三叔抓起来了,捆到祠堂里,王三叔说哥是小偷,偷他家的东西,要让里长使祖宗家法对付三哥。”
“什么?王三叔竟然说你三哥是小偷?”
刘婉大吃一惊。
她知道王敬爱抖机灵,但绝不是品质败坏的人。
这几个孩子,最让她欣慰的事是没有变歪,王敬怎么可能去偷东西呢?
而且还被王三叔一绑就绑到祠堂,这可是很严重的事情。
万一做实了王敬是小偷,说不定就要被宗族除名,赶出村子。
这王三叔也太狠了吧?
刘婉了来不及多说,拔腿就往祠堂跑,跑了会,她停住脚步,回头吩咐两小只说:
“你们也别急,赶紧田里找你大哥,让他们去祠堂一趟,你大嫂带身子,让她回家等就好,不要去祠堂。
对了,你们分开一个去叫你爷爷、让你三个伯伯一起都去宗祠,事情很重要,一定要记住了。。”
“好。”
两小只见母亲挺身而了,慌乱感少了许多,抹了把眼泪就分头找人去了。
刘婉就着原身的记忆,一路快步来到宗祠,见平日紧闭的祠堂门此时大开,里外都围了许多人。
“我没有偷王三叔的东西!”王敬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出来。
“瞎说,你小子不地道,我今天一喝酒你就劝我,说是让我多喝两杯。
开始还以为你孝顺呢,后来见你劝得频繁,我就起疑了,往常你都没有这般卖力劝酒。
于是我装着喝酒,其实没喝多少,结果等我假装闭眼睡着,这小子就偷拿了我的木料做私活,这不是小偷是什么?”
王木匠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
刘婉听了,心中一沉,用力分开了人群往里挤。
大家看到是刘婉,怔神之后,也就往两边退让。
刘婉进到人群的核心,就见了王敬被一条草绳反捆双手,跪在地上。
而边上的王木匠,则是趾高气昂,指着王敬乱骂,还上前“啪啪”不时打王敬的脸。
王木匠打,王敬倔着不肯躲,每一巴掌都打到了他的脸上。
巴掌声“啪啪”,第一声都落在了刘婉心上。
她心疼了。
“这小子,平时看着挺老实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有人问。
“别看他表面老实,心里可精了,把王木匠的手艺都偷偷学走了。”
“唉,你们说,烂赌鬼的儿子能是什么好货色呀?和他爹一样,烂泥扶不上墙。”
周围的村民都在议论纷纷,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还有人冲着王敬吐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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