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
梁王那慵懒的性格似乎影响到了全国上下。
城门口的官吏也显得有些慵懒,排查往来的行人,也不是那么的用心,商队进出自如,而甲士也只是半眯着双眼,清闲的聊着天,城门口
很是热闹,甚制有商贩就站在城门内侧的两旁,看到进来的众人,开始大声的推销着自己的商品。
”需要住宿吗?”
“贵人需要吃的吗?”
”几位壮士可要差事?”
门口站着不少人,每当有人进来,他们就扑过去询问,甲士对此也是视若无睹。
直到绣衣的到来,打破了这份清闲。当甲士们看清了那群绣衣的时候,手里的长矛都差点脱手,即刻站直了身子,大声的叫道:“不许堵
着城门!快走!快走!”,他们连忙开始整顿城门口的情况,商贾们被拦下来,认真盘查。
刘章等人的到来,在这里迅速引起了动乱,商贩纷纷逃离,商贾们低着头,行人不敢靠近。
刘章看了看周围,没有说话。
大汉各国,情况都不同,楚王好细腰,官中多饿死,这一点在大汉真的是清晰可见。
吴王勤俭,吴人便多节约,走在路上都看不到几个穿华服的,绣衣在那里很是显眼,甚制还会有不知情的上前训斥他们铺张浪费,吴国被
台的跟乞丐国度一眼,放眼看去,都看不到“有钱人”。
楚国则是好儒风,放眼望去,看到的都是儒生,听到的都是论语,路过的百姓都能说几句孔子说过。
梁国是慵懒散漫,做什么都不急,生活节奏显然比所有的诸侯国都慢了半拍。
唐国上下都是反贼,暴躁,好斗,蛮横
刘章领着人迅速进了城。
看到他们走远了,甲士们才松了一口气,回到了原先的模样。
刘章领着人,扑向了梁国御史斯亭的府邸。
他之所以来梁国,是因为梁国御史靳亭弹劾梁国的大臣们,说他们不作为,怠慢职责,什么也不做因为事情关系到张苍,自然只能是刘章
亲自来调查这里的情况。
绣衣使者粗暴的叩响了大门,在对方的家臣开门之后,一拥而入。
当刘章在内屋找到靳亭的时候,靳亭很是平静的坐着,面前还放着热气腾腾的茶。
“贵客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刘章打量着面前这个家伙,他是认识这厮的,这厮怎么变得这么胖了?
他坐了下来,说道:“你曾弹劾梁国数位大臣,我是来调查的。”
断亭一愣,缓缓吃起了茶,不急不慢的说道:“那都是很早很早之前的事情啦”
刘章看了他许久,这厮不是将赵国和楚国都折腾的不轻吗?怎么如今看起来就好像是换了个人呢?
“”唉过去是我不懂事,不曾明白张相的苦心我已经向大王上书请罪您要不要跟我去找张相吃茶?我家大王也会来”
靳亭说起话来,都变得慢条斯理的,看来还是这梁国最厉害,赵国和楚国都没能改变这厮,梁国反而给他同化掉了。
刘章本来是要离开的,奈何,梁王亲自派人来请。
仲父邀请,他也不能不去。
随即,刘章便坐在王官内,看着梁国的王和三公不急不慢的吃着茶,谈论着各地的事情,这里简直就是混子是养老的胜地,不过,让刘章
惊讶的是,发梁国很是繁荣,这些人整天坐在一起吃茶都能治理好梁国,当然是了不起。
当刘章问起缘由的时候。
“是黄老治国上我们采用了黄老。”张苍看起来比长安时更加滋润了,“因地制宜,不同的诸侯国,治理的方式自然也是不同的。”
“哦?我听人说,您是生性慵懒,故意怠慢,有意不作为,还说您是不服惩戒,故而如此”
“自然不是,我只是因地制宜我也不曾有罪,乃是小人陷害,虽有不服,可我不会因私废公”
“张相大才我会如实告知大王,或许大王会宽恕您的罪行,以您为公”
张苍瞪大了双眼,“其实我确实有些不作为生性慵懒况且我犯下大错,还不曾将功赎罪”
刘长走出皇宫,身后跟着赵味和赵始。
“我正吃着肉呢,你就要外出,就不能等我先吃完?”
刘长瞥了赵始一眼,“大丈夫当有大作为,岂能整日吃肉喝酒?”
“哼”
刘长就没有见过赵始这般性格恶劣的人,他为人暴躁,好酒好肉,斤斤计较,不尊老,也不爱幼,这样的人,如何能做王?那南越王怎么
会有他这么一个继承者呢?
他这种人,便是做了君王也不过是昏君,会给其父丢人,不像自己,自己做了王,阿父只怕都要含笑九泉!
“我们去哪里啊?”
“要去廷尉大牢!”
”我这才从大牢出来,又得回去?”
“是去见个大臣。”
一行人朝着廷尉走去,走在路上,赵始还是在不断的抱怨着,“就是整日在牢狱内喊冤的那个?那厮叫的也太难听了,用炮烙之刑都不过
分!”刘长眼前一亮,“你也这么觉得?”
“嗯?怎么这么问?”
“”寡人也你这个人怎么如此残忍呢?简直就是桀纣之君!”
“你入战俘,还说我残忍?”
“放屁!寡人那都是气头上的话!我家中两美人,我入战俘做什么?!”
两人大声的争吵着,终于是来到了廷尉大牢。
赵尧在这里被关了很长一段时日,廷尉官吏倒是没有殴打,只是他整个人都变得憔悴了很多,脸色苍白,披头散发的,刘长隔着栅栏,打
量着他,而赵尧在见到刘长的第一时刻,便急忙开口求饶。
“大王!!臣已知罪!”
“臣知罪!”
“你有什么罪?”
“臣辱骂君王,臣一时糊涂啊大王!”赵尧压根就不是硬骨头,在廷尉里,他反悔的很快,刘长则是皱起了眉头,他起初抓了赵尧,不是
因为赵尧的话语,只是为了减轻推行新政的压力,给群臣们一些压力,他们也不愚蠢,自然会明白自己的想法。
刘长并没有准备将这厮给杀了,这厮不过是在朝议时反对了几句,根本算不上什么斗争,况且,大汉目前缺少可用之人,这厮是有能力
的,刘长也自信能驾驭的了他。
”这次盐铁之事,风波极大,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臣有!臣愿意为大王解决此事!”
“哈哈哈,好,来人啊,将他放出来。”
赵尧走出来后,对着刘长便是大拜,随即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所有反对大王政令的,都是反贼,这些反贼,不除不足以平民愤,刘长眯着双眼,听着他表了许久的忠心,“起身
吧,河西那里尚且缺少一个能臣我看啊,你就去河西帮着栾布去做事吧!”
“多谢大王!”
原先唐国是大汉的流放地,而如今河西凭借着自己更加优秀的地理位置,成功从唐
国手里夺走了流放地的称号。
刘长吩咐了几句,便去找廷尉王恬启说话了。
赵始很是不屑的看着面前的这个软骨头。
”你也配姓赵?”
刘长此刻拉着王恬启,正在低声吩咐着要事,“王公啊,近来各地都对新政不满,您要死死町着朝中这些人啊,他们若是趁机搞事,您随
时都可以就地处死,不必先询问寡人。”
王恬启嘴角抽了抽,刘长这番话的意思很明确,出了事,得由你来背锅,寡人不能提前知道。
可他还是得摆出一副感激的模样来,“多谢大王!”
当刘长带着人离开了廷尉的时候,王恬启只是无奈的摇着头。
“大王这手段啊真的是越来越像高皇帝了。”
“这大汉比起南越国如何啊?”
赵始认真的回答道:“廷尉大牢内的装饰不错。”
“我问你这长安如何,你说廷尉做什么?”
“废话,我一来长安就被弄进廷尉大牢,你又不许我随意出府,我哪里知道长安各地如何。”
“你现在不就看到了吗?”
赵始看了看周围,“这里倒是不错人很多,南越便没有这么多的人,吴国能击败南越,凭借的就是这个!”
“呵,你还不服气?”
“我是被袭击才战败的,自然是不服气!”
赵味无奈的看着两人争吵,他发现,这两个人的性格其实非常的相似,对很多事情的看法都异与常人,可是这两人似乎都没有意识到这一oo-┈→bknΣㄒ?
点,刘长时不时给赵味抱怨,说自己阿父的性格实在是太恶劣,制于阿父嘛,自然也是常常抱怨这位大王乃是个昏君。
两人都不怎么爱读书,半个丈育,吵架的时候一旦开始引经据典,那赵味就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了。
可两人却都以为自己的学术水平很高,甚制洋洋得意。
“平日里就是我在家里教导味,阿父还非说要将他送到太学,我的才能,完全不逊色与太学的那些名士!”赵始傲然的说道。
刘长不屑,“那又如何,我的才能都足以去太学给那些名士上课了!”
两人在长安内转了许久,赵始摸了摸肚子,问道:“这附近可有食肆?”
“呵,就知道吃。”
“今天寡人心情好,就带你去一处地方吃羊,那里的羊肉,当真是香甜可口!”
很快,刘长就带着赵始来到了建成侯府。
刘长下意识的看向了那高墙,随即苦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年幼时最喜欢在这里翻墙,那时过的无忧无虑只可惜,这般时日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呵,谁说的你若是想体验,现在也可以翻啊!”
“那也得这院墙能扛得住我吧?我现在上去这墙不得倒了?”
两人说着话,叩响了大门。
走进了府邸,赵始打量着周围这奢华的府邸,眼里满是惊讶,这府那极为奢华,哪怕是南越王府,也比不上这里啊,远处还有假山和湖泊,占地也不知有多少,赵始正在打量着周围,吕释之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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