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深翰扫了一眼两侧的高山,没看出什么动静,便下马上前。
走近一看,发现尚有气息的人身着甲胄,是景勋的士卒,权深翰急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人剧烈喘息着,喘了许久,才用微若蚊蝇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山……山匪……有……有军……军弩……”
权深翰皱眉,这个他知道,只能再问,“山匪有多少人?你们的人到哪里去了?”
适才打量之时,他就发现此处残尸顶多五千之数,其中有些是山匪的,可见景勋部队并没有全军覆没。
士卒颤了一下,嘴角溢出鲜血。
权深翰顿时皱眉,他这才发现,士卒的腹部上插着两支弩箭。
“山……山匪……有……有……两……两千……他们……抢……抢走了……焦茂……”士卒气息愈弱,声音变得十分微小,权深翰只能俯身去听,“焦……焦茂……受了……伤……”
“我……我们……的人……呃!”士卒眼瞳大睁,浑身一颤,生机顿时消散。
权深翰哼了一声,皱眉站起,望向四周。
此处的山匪尸体将近有一千多具,也就是说,山匪最多剩余六七百人。
而焦茂受了伤,难以忍受奔掠之苦,肯定走不远。
此时四下追索,或许能找到他们。
但问题是,对方有军弩!
不确定他们还有多少弩箭,所以绝不能冒险,否则景勋部队的下场,就是自己的下场!
那该如何是好?
权深翰暗自沉思,突然跑来一人,躬身说道,“将军,府城匪祸已定!”
权深翰顿时惊诧,他虽然离开了府城,却有派人监视,若有变化,立马回
报。
如今听到这个消息,他万分不解,按道理不该这么快才对。
他留下了两百名士卒,就算能将山匪全部歼灭,也得耗费不少时间。
“伤亡如何?”
“伤亡不大。”侦骑说道。
权深翰愈发疑惑,“为何?”
“知府大人征用了将院学子,先清除外围,再回援法场,打了个时间差。”
权深翰有些惊讶,没想到曾明知竟有如此谋略,但旋即猜到,一定是对方采用了谋士的建议,只是不知是何人,竟如此神机妙算。
这方法,确实很妙!
将院学子的确是个不小的助力,若是运用的好,不弱于精兵。
突然,他心中一动,有了计谋。
当即,他唤来一名亲兵,令对方换上景勋士卒的服装与甲胄,而后乔装打扮一番,沾染些许鲜血,装作受了重伤。
弄妥之后,权深翰沉声嘱咐,“立即去府城传信,就说你是景勋的兵马,在殷连山谷遭袭,焦茂被劫走,山匪仅剩三四百人。”
“切记,绝不可说有军弩,明白吗?”
亲兵连连点头,上马疾驰而去。
望着他远去,权深翰冷冷的笑了。
山匪有军弩,他们不能轻攫其锋,那就让别人来探探路吧。
府城出了乱子,曾明知为了将功补过,极可能会派出人手来搜寻。
到时候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他们就以逸待劳,等着做这个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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