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眉头,暗自沉思。
突然,屋外传来脚步声,一个身形精壮的虬髯汉子走了进来,恭敬说道,“大人。”
抬头看去,见来者正是严崧,府衙的捕头之一,曾明知便问道,“案子查的如何?”
严崧摇了摇头,有些苦涩。
他成为捕快以来,破过不少案件,也遇到过一些奇案,但从未像如今这般,查案几日却线索全无。
曾明知沉默片刻,才说道,“策院派人前来催促,让本官尽快破案,你却毫无进展,让我如何应对?”
严崧艰涩说道,“进展还是有的……虽然在杀手身上找不到任何线索,但他们手中都有刀茧,可以确定,他们久经训练。”
曾明知微微眯眼,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这个能作为线索吗?”
严崧摇了摇头,“只此一点,难以调查下去。”
曾明知轻轻点头,似是松了一口气。
之前,严崧已和他说过,此案或许涉及到权深翰,让他感觉有些难办。
校尉不过是从六品,他乃是当朝四品,无须担心得罪对方,但权深翰在京都有靠山,因此不到万不得已,他自是不想得罪。
“既然如此,那就设为悬案,慢慢查探。”曾明知说道。
严崧听了,心中顿喜。
喜的是如此一来,这个山芋就不烫手了,慢慢查探,消极怠工,两边都能不得罪。
……
权府,厢房。
药味极浓的屋内,传来阵阵嘶嚎,以及物什摔落的声音。
断脚传来的痛楚,让权飞白几欲暴走,疯狂的摔打屋内的东西,花瓶、茶杯、药碗、夜壶……
全都碎成一片。
丫鬟和小厮们,都畏畏缩缩的站在门外,不敢入内。
他们若是胆敢进去,轻则被权飞白责罚,重则被殴打,有生命危险。
之前,就有个小厮硬着头皮进去收拾,被权飞白用碎裂的瓷片划破脖颈,流血不止,至今生死未卜。
所以权飞白不睡,他们绝不敢进去。
突然,远处传来脚步声,一名小厮带着一个头圆脖子粗的男子,正快步走来。
来者正是刘源,本想探望一下权飞白,怎知还未走到,就听到嘶嚎和怒骂的声音,他顿时头皮发麻,想转身就走。
但若是让权飞白知道,他来了就走,后果必定不堪设想,只能咬牙继续前行。
将刘源带到门口,那名小厮有些畏缩,说了声刘公子请自行入内,就转身飞快离去。
站在门口的几名小厮和丫鬟,看到刘源之后,本该通报一声,但都惧怕的缩了缩脖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刘源见了,只能咬牙,独自往屋里走去。
“咔嚓!”
刚走到门口,就有个瓷器砸在脚下,碎裂成花,吓了刘源一跳,差点转身就逃。
看到刘源,正倚着桌子歇斯底里扔东西的权飞白,顿时狂喜,“刘源,你来了,快过来!”
刘源抬头看去,顿时一惊。
以往意气风发的权飞白,此时竟然如此颓丧,长发披散,眼圈浓黑,目光阴冷如毒蛇,几欲噬人。
刘源心中发颤,但又不敢拒绝,生怕对方做出什么事情来,只能哆哆嗦嗦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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