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别人关注的重点肯定都会放在贾琏身上,而忽略了他。
到时候真要是碰上什么、看到什么,或是临时要做什么,也很方便。
其实这也表示林如海接受了李昭之前的建议,当然,也对此作出了一些修改。
李昭临时提的意见,肯定有许多考虑不周到之处,就比方说这种故弄玄虚的装病,一方面那些盐商玩心计的没那么蠢,另一方面这林府也不确定谁是对方安插的人,甚至林如海身边的姨娘都有可能。
这种情况下,肯定就不能只是简单的演戏,而是要真正做到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让人完全分不清楚。
“二爷,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等到离林府越来越远后,李昭眼看着贾琏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越来越不着调了,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贾琏却是摆摆手笑道:“有爷在,你怕什么?”
“小人不是怕别的,是怕二爷会误了事……”
贾琏顿时脸色一正,义正词严道:“放心,要如何完成林姑父的嘱托,我早有安排了,你跟着我来便是。这次也算便宜你了……”
李昭起先不知道“便宜”是什么意思,直到看到贾琏越走越靠近河边,而且目光随着那河中画舫而动,哪里还能不知道这浪荡子起了什么心思。
果然不过一会儿,他却是找到了一只靠在岸边的小船,然后立刻笑着对那船家说道:“船家,可否载我二人去那画舫边上?”
那画舫或许便是哪家花魁的,在船上游走,就是敞开门来见外客的。
当然,到时候少不了需要一番破费,不过林如海也知道要让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草的道理,早就给他调拨了些“经费”过来,所以原本在府中被凤姐儿管着的琏二爷,此时难得的有底气,心里不虚。
那船家见他很豪爽的给了钱,自然满口答应下来,又让他们赶紧上船,还一边说道:“这位少爷,可是奔着那‘西湖花魁’来的吧?”
李昭笑问道:“西湖花魁,这是个什么说道?”
“就是那画舫的主人,诗琴姑娘啊,扬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贾琏道:“这么说来,这画舫上,想来有不少慕名而来的人吧。”
“那可不是,扬州知府家的公子,江家、马家的公子,甚至那江苏布政使的公子,都来过此处。先前我就看到江家、马家的公子又来了,这两个惯喜欢争风吃醋的,到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又要打起来咯……”
江家、马家……
李昭想到了林如海提到的那八大盐商,这八家之中,就有一个江家,两个马家。
贾琏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对李昭使了个眼色,李昭会意,便又问道:“船家,那江家和马家,可是这两淮盐商的那个江家和马家?”
那船家似乎是迟疑了一下,才点了点头,然后疑惑道:“两位客人,连这个都不知道?”
李昭立刻哈哈笑道:“实不相瞒,我与我家少爷近来才到这扬州投奔亲戚,兼且游山玩水,自然是不知道这些消息。所以,才会多嘴问了两句。”
船家放下心来,又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可得要小心,那江家倒也就罢了,他家家风颇正,那位江少爷,也不会对人轻易发火。可那位马少爷,却是喜怒无常,连西湖花魁的婢女都挨过他的巴掌。
“你们若只是去看看花魁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与他争抢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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