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入夜,常太子妃未出阁之前居住的院子里,常森清退左右,给朱允熥递了一杯茶。
见此,朱允熥如何不明白!
常家对接自己就是自己的三舅,日后就藩常森说不定也会跟着一起走。
“烈火喷油,鲜花着景!”
“可不就是这样。”
常森放下茶杯,“可惜,原本这样的富贵还有百年,现在还剩下多少怕是谁也说不清楚了!”
“看来三舅很忧虑?”
“不是我忧虑,是很多人都忧虑,这个世界上活明白的人不多但也绝对不少,你爷爷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的,忍着,憋着,藏着,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家族日后,本来大家想的忍忍就过去了,可现在你也看到了!”
说完,常森朝着朱允熥问道,“我们这些人就是大明权杖上的刺,懿文太子皮糙肉厚,威望深重,握得住控得起,可下一位握不住的话……”
朱标的死影响的真太多了,也正是因为朱标死了,所有人方才猛然醒悟皇位上的那位今年已经六十四了。
“懂!”
朱允熥点了点头。
常森的话如何不懂?
正是因为懂,朱允熥内心方有更多的是激动和感谢。
这是不参合利益的爱护,是真正的亲情!
“讲真,你的提议确有神来一笔,让人耳目一醒的感觉,琼洲破是破了点,但最差也是一条活路!”
“你若就藩琼洲,除我常蓝两家,宋国公,曹国公,颖国公都会有所安排,另外每家都会拿出万贯,三十户工匠,但是你的承诺?”
“任何的承诺都会因时间而改变,我的承诺会在三年内让你们感受到!”
朱允熥平淡的说道。
封建王朝帝王的承诺历来都是笑话,之所以会如此实乃是人治大过法治。
这有好处也有坏处。
短期有利,长期有害,但就朱允熥的眼前显然是有好处,而且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也会选择集权,集中力量办大事。
“有这句话够了的,钱财终究是空的,允熥你还是想想,如何转换这笔钱财,对你自身更有利,能在南京消化就在南京消化掉!”
“圣心难测,但有我几家发力,就藩的可能很大!”
常森耐心的提点到。
南京不仅是大明的南京,更是水路,陆路交汇之地,南来北往的商货无数,东西要是南京没有,其他地方自然也没,他们还是地头蛇。
“允熥明白的,这几日就会列出所需。”朱允熥应承道。
“早点睡吧,时间也不晚了,有什么明天再说!”
说完,常森站了起来。
“舅舅也早点休息!”
沟通是循序渐进的,不过从这次谈话分析,朱允熥也明显感受到,淮西勋贵集团和明朝绝大多数人的认知一样,并不看好他对于琼洲的谋划。
不过这种错误的认知观,历史观,科学观,后世都无法杜绝,更别说在信息交流不畅的封建王朝。
如今仅凭一个出身,一个承诺换来这么多东西,他朱允熥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我坚信,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都会变得!”
目光深邃看着同样深邃的星空,朱允熥的拳头一点点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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