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一个。
听了老娘的话,季瑞学双手并用去拎侄女,季暖早瞄到身旁桌上有一个针线笸箩,摸出锥子藏在袖子里。
见季瑞学靠近,季暖拿出锥子狠狠扎在他腿上,就在季瑞学发出杀猪般嚎叫声的时候,悄悄撤回凶器。
“啊……死丫头,你用什么扎的我,真疼啊,娘……娘……我的腿折了!”季瑞学一瘸一拐撞开古淑珍跑了出去。
季暖用被角擦掉锥子上的血迹,把锥子卷在头发里,随手挽了几下,看着呆愣的古淑珍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
古淑珍看着闺女行云流水的动作差点惊掉下巴,这孩子以往胆子特别小,没想到今天不显山不露水干了这么件大事。
“暖暖你醒了太好了,你知道吗,爹娘都要担心死了,老天保佑,我闺女没事了!”古淑珍搂着闺女碎碎念。
季暖窝在古淑珍怀里,闻着她身上让人安心的味道,听着有些语无伦次的絮叨,心里反倒踏实了。
就这样吧,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回不去了,那就在这里开启另外一段人生,季暖相信在这里一样可以活出自己的风采。
季刘氏本不想进西院,小儿子成亲那会儿,她连哄带骗把大儿子一家挪到这个比仓房强不了多少的院子里。新盖的两排房子自己和老季头住了三间,另外六间给小儿子两口子了。
如今小儿子吃亏她不干了,小脚紧着倒腾,一路小跑冲进西院,手里棍子差点戳在古淑珍母女脸上。
“你个天杀的小灾星,用什么扎了你三叔,他的腿上现在都是血,你今天不说清楚,我扒了你的皮,把你活活打死!”
季暖坐起来掀开被子抖了抖,又甩了甩袖子,她身上别说凶器,连条手绢都没有。
季刘氏不甘心,自己在屋里东翻西找,针线笸箩也掀翻了,除了一根插在线板上的针什么都没找到。
“奶,你找到……我行凶的罪证了吗?”
季暖一开口,屋子里瞬间安静了,季刘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古淑珍激动的捂住嘴巴。
居然能开口说话啦!季暖摸摸嗓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能发出声音了。
季刘氏用拐棍点着季暖脑门:“你们给我等着,身为小辈敢动手扎伤长辈,我这就去找村长,把你沉塘!”季刘氏铁了心要收拾老大一家,说完摔门而去。
古淑珍一时没了主意,大祁注重孝道,要是被他们找到锥子,闺女真的有可能被沉塘。
“把……那个东西给我,到时候就说是我扎伤你三叔的!”古淑珍伸手想解开闺女头发。
“娘,村长来了更好……咱们也问问……把还活着的孙女扔掉就……对吗?扎伤三叔的事……您一口咬定没看见,我来应对!”刚开口说话,季暖还有些不太适应。
这样能行吗?古淑珍心里没底,东屋有人敲墙,古淑珍让闺女别动,肯定是当家的被几个人吵醒了,她得过去看看。
季暖点头,在古淑珍走后悄悄跟在后面,贴在东屋窗户根下听爹娘说话。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