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接着院子又传出:“二公子要找我吗?不知有什么事?”
跟着铮铮两声,兵刃相交,陈近南忽然“啊”的一声大叫,似乎受了伤。
“冯锡范,你忽施暗算?”院子里,陈近南一声怒喝,听起来十分气愤。
只听冯锡范冷冷的道:“我奉命拿你!快快束手就擒!”
“冯队长,你奉了谁的命令?”
只听郑克塽这时也喝道:“陈永华,你还把我放在眼里么?自然是我的命令!”
陈近南语气顿时一滞,说道:“二公子何出此言?属下昨天才得知二公子驾临京城,未克迎迓,却也不至于要拿我问罪吧?”
既然陈近南已经被暗算受伤,韦宇龙忙拉住,想要冲进去帮忙的徐天川,和他一起躲在门外,观察里面动静。
只听院门内,郑克塽质问道:“父王命我到中原来公干,你总知道罢?”
“是,属下知道。”
“那父王的谕示,你又知不知道?”
“王爷谕示说:“大明延平郡王令曰:派郑克爽前赴中原公干,凡事利于国家者,一切便宜行事。’”
“你奉不奉父王谕示?”
“王爷谕示,属下自当遵从。”
“好,那你自裁了吧。”郑克爽冷声说了一句,直接要陈近南自尽。
陈近南惊道:“却是为何?”
“你目无主上,大有不臣之心,在中原拼命培植自己势力,扩充天地会,想自立为王,这个理由够不够?”郑克爽早就预谋要除掉陈近南,搬出一堆借口。
陈近南颤声道:“属下决无此意。”
“哼!好决无此意?这次河间府大会,你的天地会可曾把我放在眼里?”
郑克爽想起杀龟大会,天地会支持韦宇龙的事情,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天地会只知有陈近南,哪里还知道台湾郑家?就算天地会当真成了大事,驱逐了鞑子,这天下之主也是你陈近南,不是我们姓郑的。”
“二公子这话不对了。驱除鞑子之后,咱们同奉大明皇室后裔姓朱的为主。”陈近南慌忙解释。
“你话倒说得漂亮。此刻你已不把姓郑的放在眼里,将来又怎会将姓朱的放在眼里?你只会拍我哥哥马屁,平时全没将我瞧在眼里。”郑克爽依然不依不饶。
“大公子、二公子是亲兄弟,属下一般的侍奉,岂敢有所偏颇。”
“我哥哥日后是要做王爷的,在你眼中,我兄弟俩怎会相同?反正你陈近南在中原势大,而且以下犯上已经不是一次了,不如就杀了我吧。”
“二公子如此相遇,属下难以分说,这就回去台湾,面见王爷,听由王爷吩咐便是。王爷若要杀我,岂敢违抗?”
郑克爽听陈近南要回去见郑经,不敢接口,给冯锡范使了个眼色。
冯锡范会意冷冷的道:“王爷将令,二公子在中原便宜行事。不奉二公子号令,便是反叛,人人得而诛之。”
郑克爽随即喝道:“陈永华犯上作乱,给我拿下。”
冯锡范答应一声,接着铮铮声响,兵刃相撞,三人交起手来。
陈近南一边打,一边叫道:“二公子,请你让在一旁,属下不能跟你动手。”
韦宇龙从门缝望眼出去,只见冯锡范陈近南斗的十分激烈。
郑克爽却不领情,拿着宝剑,不住找机会偷袭。
陈近南左手执剑,右臂下垂,鲜血不断下滴,右臂受伤又显然不轻,而冯锡范剑招极快,陈近南奋力抵御,无奈左手使剑不便,节节败退。
韦宇龙看到冯锡范正背对着自己,便一跃而出,右手五指成抓,对着郑克爽的面门抓去。
看到有人忽然冒出,而且武功凌厉,正在激战的三人一听,都吃了一惊。
“什么人?”
郑克爽话音未落,韦宇龙的身形已经到了他面前。
冯锡范听到声音,看清来人,也是一惊,一招“渴马奔泉”,挺剑直刺韦宇龙。
这一招狠辣至极,如果韦宇龙不顾一切要抓了郑克爽,自己势必非受重伤不可。
这一下迟疑,郑克爽已经倒退了两步。
韦宇龙不及多想,一个闪身,避过冯锡范的剑锋,从怀里摸出三颗石子,使出“漫天花雨”手法,对冯锡范“神封、中庭、关元”三处大穴同时打去。
冯锡范听到破风之声,不敢大意,忙撤剑自救,将三个石子击落。
破去冯锡范的杀招,韦宇龙脚尖点地,再次冲向郑克爽。
郑克爽大骇之下,想要转身逃跑,被韦宇龙几步追杀,手掌眼看就要抓到前者的面门,却听陈近南大叫道:“手下留情!”
其实韦宇龙本来就没想杀郑克爽,要杀早就杀了,他就是想要郑家兄弟相争,他才好渔翁得利。
韦宇龙右手罩在郑克爽的脸上,左手一指戳在郑克爽“缺盆”穴上,大喝道:“冯锡范,还不弃剑?”
眼见郑克爽已被杀龟大会上见过的小子制住,冯锡范清楚韦宇龙的武功,又有陈近南在,知道自己不是两人的对手。
“谅他陈近南不敢对二公子怎么样!”
想到这里,冯锡范身子拔地而起,跳到屋顶,大喝道:“陈永华,敢对二公子无理,我便将天地会杀的鸡犬不留!”
说完,转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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