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想到昨日弘历毫不留恋离去时的样子,她的心就有些难受。
愤愤不平的秦嬷嬷本还想说些什么的,但一看到福晋满脸的疲惫正支着额头在假寐,她便不敢再多言了。
她正想着劝福晋回房歇息,就瞧见杏桃进来禀报:“福晋,门外金大人求见。”
福晋正闭目养神,听了这话忽然抬起了头,有些反应不过来:“金大人?”
“是的。”杏桃补充道:“就是金格格的父亲。”
福晋微愣,金寻雁的父亲不是远在浙江任职的吗?怎么会到了京城。
毕竟人家是给过秘方她治病的人,想了想,福晋还是去了正堂迎客。
一到正堂便看见一个身着官府,四十多岁的男人正笔直地站在堂中央。
金三保一见福晋出来,立马就堆起一脸的笑容迎了上去,恭敬行礼:“巡盐御史金三保拜见四福晋。”
“金大人快快免礼。”
福晋微笑着请他落座,并让人奉茶。
“先前我旧病复发多亏了金大人的妙方才得以好全,我正愁寻不到机会当面给大人致谢呢。”说着,福晋郑重颔首道:
“多谢大人的慷慨相助。”
金三保登时受宠若惊,忙起身拱手道:
“不过是举手之劳,岂敢受福晋如此大礼啊,而且福晋先前的谢礼如此厚重,下官本就受之有愧,因此借着此番上京复命的机会特来给福晋道谢了。”
“金大人客气了。”
福晋知道他来道谢是其次,实则是想见自己的女儿,于是与之客套了几句之后,便让人带着他去了金寻雁的梅香院。
前几天收到父亲的来信说上京复命,今日会来府上拜访的金寻雁一大早就在梅香苑的大门前翘首以望了。
当一看见远远走来的父亲,她顿时眼神一亮,快步迎了上去。
“父亲。”她稍稍欠身。
在外人面前,金三保与金寻雁相互行了礼,然后才进了梅香院。
桌前,两人一通唠嗑问候家常之后,金三保看着消瘦不少的女儿,眼里带着些担忧。
“怎么比起上年见面瘦了如此多?”
金寻雁闻言,稍稍敛了眉,将自己对付高向菀结果被弘历禁足以及疏远的事情告诉了父亲。
金三保一边听脸色便一边沉下来,最后他叹息了一声:
“如今四阿哥有了福晋,你的处境就更是难了些。你呀,在这深院中做事情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女儿知道了。”金寻雁应道。
“在这深院中,你还是要得到四爷的恩宠,未来才有出路的。”金三保说道:
“你要知道,家中的门楣,你的两个弟弟,可都是依仗着你的。所以你一定要牢牢地攀住四爷,在这后院之中立稳脚跟才行。”
金寻雁听了这话,感觉心头忽然沉重了起来,但她仍然是笑着应父亲:
“女儿知道了,父亲放心。”
父女两聊了半个多时辰,金三保就离开了。
望着父亲离去的身影,金寻雁假撑起来的笑脸终于垮了下来。
其实,她又何尝不想得到弘历的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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