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没规矩,那你又是什么?”高向菀冷冷看着她。
“爷还未发话呢,你区区一个奴婢竟然就敢自作主张地公然动起手来了?你当爷是空气啊。”
此话一出,秦嬷嬷登时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向弘历跪下磕头。
“你,我,我……主子爷恕罪,奴婢,奴婢没有这个意思。”说着秦嬷嬷求救的眼神便投向了一旁的福晋。
福晋回过神后连忙转身向弘历行一礼。
“爷,秦嬷嬷向来行事有分寸,方才也是看着花月在大吵大闹,唯恐会冒犯爷,一时情急才动手的,还请爷念在她是初犯,饶了她这次。”
弘历看了那个真正把他当空气的女人一眼,才回眸对福晋一笑,“爷说了今日之事交给你处置,你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高向菀蓦地看向弘历,她分不清堵在心口的那口闷气究竟是生气还是什么,但她知道,眼下就算她再怎么争辩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无论她说什么,终是抵不过人家的一句——你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多谢爷,妾身一定会公正处理,不会让爷失望的。”福晋向他欠福,随后才转身看向底下。
“秦嬷嬷,当众打人确是你的不对,但念你初犯,爷又开了恩,我便饶了你这一次,但切记日后需谨言慎行,记住自己的身份,莫要再行僭越之事。”
“是,奴婢谨记福晋教诲,多谢爷开恩。”秦嬷嬷朝两人行礼之后便退到了一旁。
福晋含沙射影的话,在场不是傻子估计都能听出来了。
高向菀自然也知道她暗讽的是自己。
福晋虽然平时平和端庄,但到底是出身大家,也算见惯世面,高向菀有错在先还敢当众动她的人,若她就这么算了,这脸还往哪搁?
她眸色一凛,目光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放在了脸上一个程亮的巴掌印,可怜兮兮的花月身上。
“花月,你是高格格娘家跟过来的侍婢吧?”
她这话一出口,高向菀就觉得有些不妙。
“奴婢是。”花月连忙跪应。
“能跟着进府邸的想来也是个知节守礼之人。”福晋瞥了高向菀一眼,继续道:
“即便你没有收到暂停出府的消息,但这件红色的衣服你也没看见吗?主子肆意妄为,你身为她的贴身侍婢非但没有尽到规劝之责,反而在东窗事发之后一味地为她找理由开脱。依我看,此事第一个难辞其咎的便是你。”
福晋话到最后,声音忽然拔高,目色也有些厉色。
高向菀脸色一变,正要开口,花月已经一头叩了下来。
“奴婢知罪,一切皆是奴婢的过错……”
“与她无关,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意思。她有极力劝阻,是我一意孤行。”高向菀高声打断了花月的话。
她不能让花月做了替罪羊。
闻言,一言不发的弘历脸色微微沉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着高向菀。
福晋唇角一勾,“终于肯认罪了?”
“一切都是婢妾的错。”为表诚意,高向菀重新跪了下来。
“你错在哪里了?”福晋不慌不忙地重新坐回弘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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