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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估计他家这闺女比丁上元的大闺女应该大不了几岁吧?”
“这咱们就不知道了……”
“这丁上元家的闺女,见着丁奉南的闺女,得叫姑姑了对吧?”
“可不是吗?这丁上元凭空的又多了一个妹妹啊……”
……
丁上元充耳不闻,他见着这老两口,也没有打招呼,只是背着个手,黑着个老脸,把他们让进了院子里。
其实,丁上元也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老父亲还会把后妈也给带来,早知道如此,他就想别的办法了。
晚上庆功宴,足足摆了三张桌子。
光丁家上上下下的,就凑够了一桌。
余工匠和其他干活的人,十多个,坐了两桌。
在榆城乡下的宴席上,一个桌子只能坐七个人,这是讲究,也是礼数。坐的人多了,可能菜肴就不够吃的,会发生不必要的尴尬。
丁家那一桌,赵秀兰和丁可霜,可全她们几个因为忙着饭菜,而没有入座。即使这样,丁上元,丁奉南老两口,可文,可武兄弟俩,任料然和可全的丈夫孙满里,也坐满了七人。
丁上元每个桌子上都去敬酒,感谢大家这些日子以来的帮助和辛苦。人们知道他喜欢喝酒,也乐于和他斗酒,一番车轮战后,丁上元便有了醉意。
最后,等到余工匠想提起工钱一事的时候,丁上元竟然伏桌而睡,不省人事。
“哥,别提起工钱,你就装睡又装醉啊!”余工匠走近他的身边,轻轻推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余……余工匠,你父亲是谁来着?”一旁的丁奉南问他。
丁奉南多年在外,村里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认识的很少,但是对他们的父辈,他却有信心都认识。
在攀谈之前,先聊起对方的父辈,也是增进话题和感情的一种好办法!
“我父亲是余子聚……”余工匠老实的回答道。
“哎哟!是他呀,以前他是一个牛经济对吧?他腿可长了,走路也快!记得那年我母亲去世,就是让他去山东给我报的信。你父亲中午到的我那边,我来不及,就让手下的人做饭招待他一下,我先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赶。我赶回来天快黑了,刚给我母亲送了一遍汤(注:送汤,榆城告别亡灵的一种仪式。),你父亲就迈着两条大长腿回来了,我当时都被你爸的速度给惊呆了。”丁奉南说的津津有味,惹得大家也都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余工匠听的连连点头:“我爸走路的确快,反正小时候我们跟着他去赶集,都跟不上他。”
“你们家兄弟几个,你是老几?”丁奉南继续追问着。
“我老二,上面一个哥哥。”余工匠答道。
……
聊到最后,他们还是聊到了工钱上面,丁奉南问:“大约得多少钱?”
余工匠似乎早有准备,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笔记本,指着上面的各种数字向他汇报了一番:“一共是四千九百八十元,这期间我上元哥给过我一千元,所以你们只要再给我三千九百八十元就行了。”
丁奉南这时候用手捅了一下身旁的老伴,问道:“带来的钱够不够?”
“够了,够了!”老伴边说边从自己带来的包里,掏出一扎崭新的老头票子,放在了桌子上,“这是四千,你再找我们二十就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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