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小妹重重点头,拿着大袖口擦干了眼泪,笑道:嗯,是,嫂子。
她说着,不由得想到了江家那副人的嘴脸,牙齿开始打颤,嫂子,我一定要回去告诉他们,让他们知道,我才不是什么不下蛋的母鸡!
谭大妈扶着她的肩,劝慰道:我的好妹妹,别理会他们这些话,能生不能生又怎么样,他们江家就是配不上你谭小妹,你要记住,你是人,是个活生生的人!不论你是什么模样,他们老江家也不能欺负你,不能羞辱你!
谭小妹点点头,眼泪又哗哗的流。
谭大妈握着她的手,继续道:去,当然得去,但是不是现在去,等将来你生了孩子,我们就抱着孩子在他们村口转悠,在他们门口转悠,让他们丢尽脸!
谭小妹听着,觉得十分有道理,连连点头道:是,嫂子。ωww.五⑧①б0.℃ōΜ
谭大妈话虽是如此说,但是她可咽不下这口气,尤其是看到小妹脸上还没好的伤,哪能就这么放过江家,她不过是不想让谭小妹为此烦心罢了。
等到了晚上,她一定要去村头走一走,跟几个长舌妇念叨念叨此事,让闲言碎语传出,给他们江家一点颜色。
到了夜里,谭老爹他们听说了此事,笑得合不拢嘴,商量着早些把这和离给办了。
谭大妈笑道:他爹,于婶子说了,那柳师爷近日还乡,正巧路过此地,会亲自来一趟,到时候我们就多多说说江家的恶行,此事就是铁板钉钉的事。
谭老爹点头,那好。
今个也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这起房子也着实累人。谭大妈起身准备收碗。
谭老爹见着她手上的冻疮裂开了,连忙起身夺了过来,他娘,这碗我来洗,还有明个的菜啊,也让我来洗,瞧你这手都伤成啥样了。
谭大妈揉了揉那因为长了冻疮红肿开裂的手,笑道:没事,我洗完了,在火旁烤烤就好了。
谭老爹不顾她的话,自个把碗拿到了灶台旁,我说我洗,就我洗,他娘,小七月要睡觉了,你去哄她睡觉吧,正巧也可以早些歇息。
谭大妈瞅着眼前这个白天忙活了一天,现在还要硬帮自己洗碗的壮汉,心里又是一阵暖意。
她趁着谭老爹正在洗碗时,默默往锅里倒了一点热水,这样洗起来,也不会很凉。
小七月坐在床上,笑着朝这边瞅了一眼。
昏黄的烛光下,破旧的屋子里,谭老爹和谭大妈二人的身影重叠,二人劳累了一天的脸上都带着笑意,笑容里虽都有疲倦,但却不带任何阴郁,远远看着,不禁令人心情舒畅。
小七月也不劳烦他们了,自个躺了下来,侧过头,看着窗外的熠熠星辰,微微合上了眼睛。
谭大妈的酱菜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全部腌制好,只等着装罐子带走了。
上一次带到县上的罐子并没有收回来,所以他们家已经没有了,若是再去买,那就是赔本买卖了。
谭二钱想了想,朝谭大妈说道:娘,这做生意终究是做生意,你一直这么卖下去,那铁定是要亏钱的,不如这样,今后这酱菜就不拿小罐子装了,我直接把这几大坛子拖过去,谁家要买,就自个带罐子坛子来,我们给他装,多少钱一斤,多少钱一两。
还有啊,之前几文钱几文钱一小罐太便宜了,虽然我家的菜是自己种的,酱菜是自己做的,但是盐要钱买啊!而且大哥和爹为了这菜,起早贪黑,你为了这酱菜手都烂了,再卖这么便宜,那还不如不做。
谭二钱直接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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