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但却是替朕解了朝中危局,至少部分挽回了郑州府的民心,单就这一条朕便欣赏他。更何况,他的本意便是与朕相同、”
“阿九有能力,行事有魄力、也有手腕,为人更是敢于担当。论起性格坚毅来,还要在朕之上。朕做不了,甚至是不敢做的事情,他都能做到。朕要对得起这祖宗传下来的江山,对得起这天下的黎民。至于其他的,朕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说完这番话后,皇帝看了看彻底沉默不语的女儿,没有继续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他知道,这个女儿极其倔强,早年存下来的心结,不是自己几句话便能说通的。她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感受自己说的这些。皇帝相信,只要金城公主能够转过这个弯来,会理解自己这番苦心的。
所以接下来的话,皇帝将话题放在了自己面前这个女儿身上。皇帝要让金城公主明白,自己这番苦心,并非单纯的是为了这天下,更是为了他们这些儿女。看了自己这个,年已经三十五六,相貌却依旧娇俏可人的女儿,皇帝突然道:“颍川伯的病情怎么样了?”
听及皇帝突然提起自己病重的丈夫,还未从之前皇帝不是一般直白的话,带来的震撼之中反应过来的金城公主,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微微摇了摇头道:“京城之中几乎所有的名医都找过了,年前也找郭太医给瞧过了,说恐怕拖不过今年了。”
看着女儿嘴角露出的苦涩,皇帝语气不由得放缓,有些内疚的道:“当年朕逼你嫁给颍川候世子,现任颍川伯,这么多年是苦了你了。这些年,你究竟是怎么过的,朕还是清楚的。这些年,你人前装笑脸,在朕面前从来都没有叫过苦,是朕亏待了你。”
听到皇帝提起自己的婚事,金城公主的脸色不由得有些黯然:“父皇,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您还提这些做什么?儿臣是您的女儿,为天家尽一份心也是应该的。再说了,我大齐朝自开国以来,那位公主不是与儿臣一样,又有那个能够逃脱?”
“儿臣自落草以来,除了您初登帝位那几年有些难。这些年不仅享受着俸禄,您还几乎每年都赏赐下来大笔钱财。每日里钟鸣鼎食,穿的也是绫罗绸缎,也算是享受到了荣华富贵到了极点。既然享受到了天家给的体面,寻常人家难以想象的富贵,为天家出力也是应该的。”
“便是永宁姑姑,那么受世宗皇帝宠爱,不也最终郁郁而终?过去的事情,已经是过去了,您也不要再说什么亏欠不亏欠的话。儿臣如今有儿子,又不需像寻常百姓之家,那样操心生计,整日里为一日三餐发愁,便已经是心满意足了。至于其他的,儿臣什么都没有去想。”
对于金城公主这番回答,皇帝却是淡淡笑了笑道:“你能有这个心思,朕真的很欣慰。不过你也不要过谦,受了委屈便是受了委屈。朕不单单是这一国之君,更是你的亲生父亲。作为一个父亲,朕不能只看着自己的女儿受委屈,而全然当做没有见到不是?”
“当年与你情投意合的那个进士,眼下还在陇右当知县罢。这些年,你一直费尽心思想要将他调回来,都被朕给压制住了。不过朕在年前,便已经下了圣旨,调他任户部仓储司主事。过了年,便会来京赴任。孩子已经十多岁了,也该让他见见了。”五⑧16○.com
挥挥手,制止住了想要说什么的金城公主,皇帝笑道:“原本这个事,朕是想着给你一个惊喜。不过今儿既然是过年,朕还是决定说出来,让你好好的欢喜一下。放心,朕这么做不单单是为了你。朕也看了他这些的考评,一直都是甲等。”
“去岁陇右大旱,他所治理的县未饿死一人,未出来逃荒一人,这就是实实在在的政绩,也该到时候升上一升了。况且他被贬到陇右做知县之前,便是陕西路凤翔府的知府,本来便是正四品,这次只不过是官复原职罢了。”
“当年他做事虽说略有偏颇,但其实并没有错,本人也是一员能员干吏。只不过朕有些顾忌,所以只能委屈他了。朕将他贬到陇右,看似为了安抚宗室,实则也是在保护他。前年河南路安抚使上任一年便暴毙而亡,朕之前一直怀疑是老二做的,现在查实是老五做的手脚。”
“只不过是因为,这位安抚使当了他们的路,便不顾朝廷律例痛下杀手。他们连一个正二品大员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不过一个四品的知府?那些宗室,虽说不像朕的这几个儿子这般胆大包天,但论起心狠手辣来,却丝毫的不承让。”
“你说,朕若不是抢先将他贬职到陇右,就以他的那个脾气,还能平安的做他的凤翔知府吗?那些宗室的为人,朕太过清楚了。若不是朕有些顾忌,真恨不得将他们都圈禁起来,以免这些人整日里面除了败坏天家名声,鱼肉百姓之外,什么都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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